神情，微眯起眼，一字一句道：“准确地说，这副身体还是先生的身体，但是掌控这副身体的人已经不再是先生了，那么你究竟是谁呢？什么原因会让一个人完全变成另一个人呢？答案只有一个……”
他说得很缓慢，一向温文尔雅的男人竟然透出了咄咄逼人的意味。
公主：“……”不会是猜到殷衡被她附身了吧？陆锦然的洞察力未免也太敏锐了！
正在公主思考着怎么应付的时候，她就听到陆锦然不疾不徐地吐出四个字：“人格分裂。”
人格分裂？那又是什么东西？公主满脑袋问号。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先生的影子人格，虽然你极力地掩饰这件事，甚至刻意模仿主人格，但是一些反常的行为还是出卖了你。”
陆锦然说完，客厅陷入了安静。
罗铭忍不住看向“殷衡”，如果真的是这样，问题就麻烦了。
陆锦然的推测也不是没有道理，人格分裂的诱因往往是童年时期的心理阴影和创伤。
先生小时候就常做一些奇怪的事，经常对着空气说话，仿佛真的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那时候，殷爷爷和他太爷爷是朋友，为了治好先生的“病”，太爷爷还重新出山。
他现在开始怀疑，或许先生所谓的看到的那些东西，其实是自己的另一个人格。
慕容蓁此时也在脑海里和殷衡说着话：“所以说，陆锦然他们以为我是你分裂出来的意识？”
男人淡淡地回答：“不错。”
“那怎么办？”
“将错就错。”
公主明白殷衡的意思了，让陆锦然他们误会着吧，这样，他们反而会帮着掩饰，她也不用整天假装殷衡那张面瘫着脸对人了。
正想着，发现陆锦然和罗钰目光都紧紧盯着她，似乎在等她回答。
公主并没有想好怎么回答。
良久，罗铭先开口了：“所以……能告诉我们，你的年龄和性别吗？不要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更不会想办法抹杀你。”
影子人格往往有独立的记忆、年龄、性别和性格，也就是说现在的先生，可能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也有可能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大姐。
他温柔的声音中带着诱哄，仿佛有安抚人心的力量。
年龄和性别
公主看了看变得小心翼翼的两人，眼睛转了转，有些恶趣味道：“七岁，女孩子。”
“……”陆锦然和罗铭双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殷衡额角跳了跳。
……
其实公主这样说，也不是纯粹玩心太重。
如果说十七岁，依照陆锦然敏锐的观察力，等她从殷衡身上出来的时候，他肯定会察觉她和这段时间“殷衡”的相似，说不定会联想到什么。
另外，公主对现代的很多东西都还在一知半解的阶段，说是小孩子，即使有不懂的地方，也很合理。
当然，最重要的是，大多数人对小孩子并不设防。
第二天一早，陆锦然还是照常来接她去公司，车上还准备了一大堆零食。
他拉开车门，等慕容蓁坐上车，他露出大哥哥一般温和的笑容：“小衡，等玩够了，就赶紧放你哥哥出来，知道吗？”
慕容蓁上下看了他一眼，点头：“看我高兴吧。”
陆锦然：“……”这熊孩子！
深吸一口气，陆锦然坐上驾驶座，发动引擎，温声道：“还有，待会儿好好待在办公室，不要乱跑，下午签约仪式的时候，只要少说话就可以了，我会在旁边帮你，你就假装你哥哥的样子，之前就做得很好，就像之前一样，记住了吗？”
“知道了，锦然叔叔。”公主拆开一包坚果。
陆锦然差点把车开到绿化带上去，叫先生哥哥，却叫他叔叔，这熊孩子一定是故意的吧？
他怀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