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马场的时候,少爷从马背上摔下来,右手手臂和头受到了撞击,现在昏迷不醒,正在医院进行抢救。”
他说完,就静静地等待男人下一步的指示和命令。
殷衡薄唇抿了抿,语调平静,眼底却冰冷得没有一点温度:“在我抵达之前,派人在病房外面守好,不准让任何人接近,另外,把医生监视起来……”
简单地交代了史密斯几句,殷衡挂了手机,给陆锦然去了一个电话,然后又给秘书孟书彦打了一通电话。
电梯从二十九楼徐徐往下,两扇门刚刚开启,陆锦然已经尽职尽责地等在了外面,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一看到他就立即恭敬道:“先生,东西都准备好了。”
殷衡走出电梯门,两人一前一后地朝外走去,不疾不徐的步伐中带着一丝凌厉肃杀的味道。
门口已经等着两辆通体漆黑的车,陆锦然上前两步拉开车门,等殷衡坐上后座后,他又开门坐到副驾驶上。
司机沉默地开着车,陆锦然给机场那边打电话,很快,车就风驰电掣地开上了高架桥。
“先生,那边的人已经调查过了,应该是一场意外……”
殷衡面无表情,淡淡地重复他的话,语气莫名:“应该?”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没有起伏的声调,却让人感受到男人毫不掩饰的不虞。
空气又一秒的凝滞,陆锦然顿了顿,自知失言了,殷衡最不喜欢听“应该、可能、也许……”之类的词,这代表着无法确定、先入为主以及无能。
“抱歉,先生,我会让人继续调查。”
……
这个时候,没有人注意到,一串佛珠手串还静静地躺在公寓卧室的茶几上。
慕容蓁被佛珠足足关了十天,又是保证以后不会乱伤人,又是说要好好弥补被她弄伤的殷衡,终于哼哧哼哧地从佛珠空间里爬出来。
她试探地飘出空间,眨眨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陌生而冰冷的房间,这又是哪里?
房间是冷色调的,家具和装饰几乎全是冷冰冰的白色,白色的沙发和窗纱,白色的扶手楼梯……尽管如此,却不让人感到单调,反而看起来高雅、通透、干净。
不是殷衡的家。
难道殷衡这一次太生气了,直接把佛珠手串送给别人了?
这个认知,让慕容蓁有些失落,这意味着,得再过几百年,甚至上千年,她才能再次遇到一个像殷衡一样能看见她的人。
她打量着周围,现在应该是晚上,四周很黑,没有人,也没有开灯,但是玻璃墙外面的天际似乎有红光。
慕容蓁慢慢飘过去,飘到落地窗前,看见整座城市繁华而绚丽的夜景时,几乎被眼前的美景震撼住了。
这里,就是她坐在殷衡家的屋顶上,好奇已久的地方吗?
果然很美,很壮观,很震撼!好像漫天的星河都落到这座城池里!
远处的高楼比她想象中的还高,因为隔得稍远,璀璨橙黄的灯光,看起来朦朦胧胧一片,楼宇之间的街道上车水马龙,灯光如星如海。
虽然被殷衡送走了,不太容易再找到一个能看见她的人,但是公主也只是低落一小会儿,毕竟她已经见过了太多的离别、死亡,谁也不过是她漫长岁月中的过客,对谁也不能沉浸其中。
所以,公主很快就收拾好失落的心情。
她眨巴了一下秋水盈盈的漆黑眼眸,开始地仔仔细细地打量起这个宽敞的新房子,总觉得这里和殷衡家很像,东西都摆放得整齐有序。
比如冰箱中的东西,全部按照高矮大小品种排列,衣帽间的衣服都挂得整整齐齐,连间距也保持一致,那些叠在柜子里的衣服样子更是叠得一模一样,没有一丝褶皱。
房间的每一个细节都透着程式化的严谨,就连露台上放着的植物,都修剪成对称的样子。
角落和缝隙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