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完, 客厅陷入了一阵沉默。
慕容蓁怔怔地看着他, 男人的五官英俊而冷厉，尤其是一双眼睛深邃沉静，冷漠若冰，此刻正专注地看她。
殷衡竟然和她说这么多话？他想告诉她别再做舍己救人的事了, 不值得？
片刻后, 公主就竖起两只毛茸茸的耳朵, 瞪大翡翠般碧绿的猫眼，激动地叫道：“喵喵喵~……胡说！我才不笨！”
慕容蓁飘荡了一千多年，早就看淡了生死，对事情已经不在用值不值得去衡量了，因为没有欲, 所以才会随心所欲, 她只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已。
殷衡看着一通乱叫的小奶猫，微蹙了一下眉，“你确定要一直这样和我说话？”
公主：“……”
这话倒是提醒了慕容蓁, 她现在还俯身在一只猫身上，殷衡根本听不懂她的语言。
公主转头看向殷衡手腕上的佛珠，有些为难了, 她原本以为只要回到佛珠身边，就能从猫身上飘出来。
可是显然，她现在还是飘不出去。
公主在男人修长的大手中挣扎了一下, 挣脱他的掌心, 轻轻一跃, 跳到旁边的玻璃茶几上。
迈着小短腿走上前，公主抬起前爪，按开男人的手机。
殷衡的密码她是知道的，把手机解了锁，公主就用毛茸茸的小爪子开始慢慢打字。
殷衡看着猫用爪子碰手机的时候，修长的浓眉下意识拧了拧，不过却没有伸手阻止。
很好，才几天的功夫就学会了打字，看来他小看了这只古代鬼的智商。
慕容蓁动作还有些笨拙，肉呼呼的小肉垫在屏幕上按来按去，删删改改，好半天才打出一排字给男人看：“殷衡，我出不来了qaq。”
为了表示绝望，公主殿下还特意用上了从直播弹幕上学来的颜表情。
殷衡：“……”
他收回了之前的想法。
一人一猫沉默地对视片刻后，殷衡才拿起手机给陆锦然打了一通电话：“把罗钰带过来。”
等他挂了电话，慕容蓁就从茶几上一下子跳到男人的腿上，试图用爪子去抓他手中的手机。
不过她还没有跳过去，就先一步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抓住了，男人垂眸在猫身上扫了一周，冷漠地吐出一个字：“脏。”
公主：“喵？”
哪里脏了？她明明很爱干净的，还经常洗爪子！
不过，看了看殷衡手上戴着的雪白的手套，想起男人的老毛病，公主犹豫了一下，又跳回茶几上。
“喵喵……殷衡，手机。”她蹲在茶几上，仰着毛茸茸的脑袋，朝男人叫了一声。
殷衡这次倒是看出她的意图，又把手机放在她面前。
慕容蓁用一只小爪子笨拙地打字：“殷衡，我好饿qaq。”
殷衡看着一脸期待的小猫，沉默片刻后，还是让人准备了晚餐送过来。
他把慕容蓁拎去卫生间，洗了好几遍爪子，才把她放在饭厅的椅子上。
旁边九号楼的家政人员把晚餐送过来，看见饭厅里的那只猫，神色中都微不可察地透着一丝惊讶。
“先生，需要我们照顾它吗？”
殷衡坐在长桌上方，看了一眼蹲在旁边椅子上的慕容蓁：“不必了。”
“好的，先生。”
等他们离开，慕容蓁跳上餐桌，没去碰那些菜，而是走到一道菜面前站着不动：“喵~……殷衡，我要这个……”
“喵~……还要这个。”
“喵……这个。”
……
和她还是鬼的时候一样，她点一道菜，殷衡就把那道菜放在一边，配合得非常默契。
一人一猫解决完晚饭，等了十来分钟，罗钰才被送过来。
……
正在餐厅进行烛光晚餐，准备告白的罗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个西装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