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姝莫名感觉顾焱对他的态度好了不少。
比如他接过饭盒的时候不再是不甘愿的, 而是淡淡地对她说了一声谢谢。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道谢，云姝却有受宠若惊的感觉。
她没忘记原身做的事情还有把顾焱推下水的乌龙，以及前天还把他衬衫扣子扯坏了，顾焱不理她, 甚至对她发火才是正常的。
医生给顾焱扎好针后两人才开始吃饭。
顾焱的饭盒里都是些清淡的菜色，还有一小点云姝特意给他加的一点酸辣泡菜用来解馋。
吃到一半, 云姝把凉好的温水递给顾焱, 道：“喝水。”
顾焱接过水杯抿了一口, 水流冲散了口腔中的种种味道，滋润了被饭菜干燥了的口舌。
这不过是一个小插曲, 两人坐在一起也没什么好说，都是在安静的吃着饭，吃完云姝把饭盒一收, 照常打算带回去洗。
临走时云姝用有些迟疑又紧张的声音开了口, 她问顾焱：“今天的状态怎么样？考试的时候头疼吗？”
顾焱坐在病床上微微仰头与她对视，不答反问道：“你希望我状态好吗？”
云姝脱口而出：“当然啊。”
要是顾焱考砸了，那这个锅她至少也得背上一半。
顾焱是个善良的好人, 还帮过她好多次，如果顾焱因为她丢掉了一贯的坚持还有奖学金, 那她大概要羞愧到无地自容。
顾焱回想着那几个女生之前对他说的话，顿了几秒，问道：“那那些人为什么要推我？”
又为什么要突然来对他说那么一番话？如果不是云姝真的有精神分裂, 亦或是故意耍他玩儿, 那就是其中的确存在误会。
顾焱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一个想要耍着他玩儿的人不会满眼都是关心的看着他, 不会雷打不动一日三餐殷勤给他带饭，仔细用心挑菜，不会明明害羞的不得了还坚持给一个男生擦身体，更不会因为察言观色注意到他微微皱眉就给他倒水。
如果这些都是云姝的伪装，那他栽了也不冤。
云姝道：“那是她们自作主张，这次真不是我叫的！”
顾焱淡淡地看着她，问：“所以之前针对的我人都是你授意的是吗？”
这是什么送命题？云姝简直想拔腿就跑。
云姝低头不敢看顾焱，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紧跟着说了一句：“对不起。”
‘云姝’是从顾焱高二开始针对的，顾焱尽量躲着，虽然没出什么大乱子，但是小事儿上，比如作业被扔，桌子里被放奇怪的东西，考试时笔被撞地上摔毁这种事情避无可避。
‘云姝’也不是一直找的那几个女生，顾焱却知道她们背后锲而不舍，无孔不入的雇主是云姝。
一桩桩的事情加起来已经是恶赢满贯的云姝越想越发觉得自己在顾焱那里大概是个永黑用户了，不由把头低得更低了一些。
顾焱注视着云姝，藏在镜片下的凤眸带着些许审视。
这次的事情他相信是一场误会，但是以前绝对不是。那么促进云姝改变的原因是什么？
他心中疑惑，便趁着这个机会问了出来：“你既然讨厌我，现在为什么又帮我？”
“因为……你之前帮了我很多，我已经不讨厌你了。”云姝道：“我很感谢你，这次的事情我也很愧疚！”
云姝说完又跟了一句对不起。
顾焱盯着云姝的脸，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出一些虚假的痕迹，却发现云姝是真的愧疚，自然下垂的手不安的拉扯着。
气氛又轻易的沉了下去，就在云姝以为顾焱不打算说什么了时候，又听到他道：“嗯，我知道了。”
就、就这样？
“明天不用给我送饭了。”顾焱道：“我已经好了。”
云姝闻言，有些不放心：“才两天……”
顾焱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