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舒唱能有刚刚如此精彩的表现,不仅仅在于她演得好,也有宁远带得好。
在舒唱开始哭的时候,宁远并没有流泪,但脸上的神色,比流泪更让人看得难受。
哀莫大于心死的那种黯然神伤,到最后比哭还难看的笑,对舒唱都是一个触动,看到他的模样,心里就更难受了。
所以,在这段过了后,刘茜茜来跟舒唱请教的时候,舒唱指着宁远道:
“你刚刚可能没注意到他的样子,我本来还在演,但看到他脸上那个神色,我就觉得太心疼了,就忍不住想哭。”
的确,刘茜茜刚才注意力都在舒唱身上。
两人年龄,都是87年的,而且舒唱还小两个多月。
但当她俩来到导演跟前,看了回放后才知道,原来最后宁远还是哭了,不过是在舒唱哭着跪倒在地,低头抱着宁远的时候。
宁远也差不多是无声的哭,哭得嘴唇都颤抖,额头上的青筋都微微凸显,但身上,却没有太大的起伏。
这种脑袋跟身体的一静一动,反而让这种哭来的更有触动。
不过,那时候舒唱是低头跪坐在身旁没看见,而刘茜茜的注意力都在舒唱那里,但其他人都看到了。
所以他们此时,很多人看向宁远的眼神,有感叹佩服的,也有被刚刚那一幕感染,心绪到现在都没有平复的。
当然,他们也不是第一天看宁远拍戏,早就见识过宁远对于各种情况的驾轻就熟。
最后一场戏,是在老火车站拍的——津城的火车北站。
到现在的02年,距离这座火车站建成,刚好99年。
实际上,在这座火车站建成十五年前,津城的老龙头火车站就建成了。
时任直隶总督的袁世凯,同时还兼任着北洋大臣,他直隶省会在保定,北洋大臣衙门在津城,所以老袁每月总要往返津保两地。
照清朝法例,一品大员出入要有仪仗马队接送,并鸣炮三响。
但老龙头火车站在俄租界,俄国人不买袁世凯的账,不许仪仗马队进入俄租界,也不许鸣炮。
于是,袁世凯一怒之下,便以“津城停车场接近租界,诸多障阻”和建立“冀省新区”为由,下令在老龙头火车站以北4公里处修建新车站。
1903年,完工后的车站被命名为新开河火车站,随后,华夏最早的铁路局—北宁铁路局也在北站旁边落成。
将近一百年了,这座火车站很古老,同时也有现存最老的火车站天桥,是钢架和木板搭建起来的,即使后来翻修过,但这木板早已经变得灰白,甚至毛茸茸的起了毛边,走起来咯吱吱的响。
提着箱子,宁远朝前慢慢走着,而在他的前方,是一架摄像机,由远景到近景的调焦。
就在这时,宁远的眼神一凝,直直的望着前方,天桥拐角的地方,整个人愣住了。
“好,咔!”刘国权检查过后,在对讲机里喊道:“燕子那边准备。”
燕子当然就是霍斯燕,她跟宁远同龄,都是80年的,10月23日生日,吊在天秤座的末尾,只比宁远大九天。
别说这时候她还不太出名,就算成名了,以刘国权的年龄和资历,叫她燕子也没什么。
霍斯燕答应一声,然后就拍她的镜头。
齐耳短发上别着银质蝴蝶发卡,身上也是素净的淡蓝色斜襟褂子,一如最开始的淡雅如兰,但神色却挂着淡淡的愁绪。
接下来,就是她跟宁远走到一起,然后拥抱的镜头。
开始宁远还是试探着的抱,就像不敢置信一样,当发现是真的后,越抱越用力,几乎把较小的身躯揉进身体里。
眼眶也红了,然后闭上双眼,微微颤抖。
随后的镜头拍霍斯燕的特写,她也差不多如此。
当刘国权喊结束后,两人虽然分开了,但还有些没太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