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没有——”严肆差点笑出声,在谢执头上搓了一把,“是觉得每天被狗仔围追堵截,这种日子有点累了。”
“……嗯。”
说这个,谢执也认同。
从昨天到今天,好好两天假期总是没玩多久就能碰到一圈狗仔。
可是,既然进了这个圈,就不得不承担这样的责任,过这样的日子,只要能和严肆在一起,这点代价,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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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肆觉得足为奇。
严肆把手机摸出来,捏在手上,往后靠在椅背上一仰,问谢执:“所以宝宝,要不要玩个大的?”
“……怎么大的?”
严肆解锁手机,点进电话簿找出一个电话,拨通,问:“喂,飞语,睡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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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小时后,启智高中,后门花坛处。
沈飞语背着一个小书包,碎步来到后门花坛,隔着铁门,与谢执严肆遥遥相见。
沈飞语一个</闪身躲进花坛后,鬼鬼祟祟以蹲姿走到后门边,探出一个头,询问:“天王盖地虎。”
严肆:“……宝塔镇河妖。”
沈飞语:“莫哈莫哈,脸怎么红啦!”
谢执不忍睹视,问:“飞语,我们之间的交流能不能不要这么有时代感?!”
“害。”沈飞语摇摇头,站起来,只能作罢,“就是要有时代感好不好,我好不容易去百度到的!”
沈飞语一边说,一边从铁门的缝隙,将他拿出来那个小书包递交出去。
“东西都在这儿了,还给你们拿了套换洗衣服。”沈飞语想了想,又说,“到时候你们的东西留个地址,我们给你们装好,寄到北京去。”
“行。”严肆把护照收好,“下起去北京请你们吃饭。”
“说这些。”沈飞语不在意地一挥手,“不跟你们说了,晚上我们火箭班还要聚餐。”
沈飞语说完,深藏功与名地转身离开了。
严肆把书包扔背上背好,拉着谢执走了几步,走到一根建筑物的水泥柱后,从那里扒拉出一台闪着银光的机车。
“戴上。”严肆长腿一迈,跨坐到机车上,把头盔扔给谢执。
“好。”
谢执接过头盔,先戴在头上,还没来记得扣扣锁,严肆的手指已经伸了过来。
严肆的手指在谢执的下巴上摸了一下,摸到扣锁,帮他把扣锁拉紧,一拍自己后座:“上来。”
谢执翻身上车,刚刚坐稳,手臂就被严肆拽着,往前拉了一下。
“抱紧我的腰。”严肆说。
“知道了。”谢执从善如流,将自己的两条胳膊环住严肆的腰际,随后,又将脸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
很有安全感。
严肆感觉环在自己腰际的手臂收紧,一踩油门,“轰”的一声,整辆车直接飞了出去。
机车并不能上高速,只能在山城的上下坡飞驰,小机车就像开在什么过山车项目上面蹦来滑去,开起来比北京刺激一百万倍。
灼人的太阳下,吹过来的风都是滚烫的,谢执死死贴住严肆的后背,看着山城景色变成一条流动的动线从他眼前掠过。
建筑、车辆、人群都随着这条动线被一起扔到身后。
整个天地之间,只有谢执和严肆保持在一个速度。
谢执死死抱着严肆的腰,大喊:“好!爽!啊——”
严肆笑了笑,机车又加了点速,满意地感觉到谢
执抱他的腰抱得更紧,脑袋死死埋在自己的背后面。
像个猫似的。--
严肆带着他家的猫,风驰电掣地飞向江北机场,四十几分钟后,手软脚软的谢执被严肆牵着,走到值机大厅。
两个人走到值机大厅的现场购票台,严肆包里摸出两本护照,捏在手中,抬头看写了今日航班信息的LED屏,对谢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