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屹,就是日常看好戏,懒得讲话。
林久在这种诡异的沉默气氛中吃了几筷子肉,终于反应了过来。
“你们不讲话,是不是因为怕他啊?”林久对着程屹,基本上不知道礼貌是何物,随手一拍程总肩膀,虎子吧啦地问大家。
“哈?我怕他?”温随心当即不同意。
“别怕别怕。”林久对严肆和谢执说,一边说,他一边伸出自己的爪子,在程屹的脑袋上,如同拍皮球一样地拍打了两下。
其声音之清脆,与拍西瓜无异。
--
严肆倒吸一口凉气,目瞪口呆地看被拍程屹,程屹缓缓转过头,冰冷的目光看了严肆一眼。
林久拍完了,很得意,又扒拉两下程屹的头发,算作给他整理好了,道:“看到没,不可怕,可以拍。”
温随心幸灾乐祸:“不错,可以拍。”
……是您可以拍吧。
饭桌的氛围更加诡异了,白翰墨看了看程屹,又看了看两个小辈,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
“噗。”白翰墨搅了搅自己的麻酱,依旧那么悠然自得,“不好意思,程总,我一般不笑。”
程屹:“……”
白翰墨:“除非我忍不住。”
程屹拿这些人没办法,只能把林久的手抓下来,裹在掌心,低声道:“好了,别闹。”
林久听了这句,手又被拉住,老脸有点红了,嘀咕了句什么。
不过气氛倒是好了些,谢执和严肆以酸奶代替酒,和师父他们各干一杯,然后被师娘一把拉下,投喂无数肉片,最后,两个人撑到碗都洗不动,圆滚滚地扔到沙发上去坐着。
只吃了些青菜豆腐的白翰墨走过来,看着两个人,摇摇头,坐下,为他们一人泡了杯刮油的茶。
“小执。”白翰墨把茶放在谢执面前。
谢执吃得肚子浑圆,坐不起来,欲哭无泪地看着白老师。
“下次少吃点……”白翰墨哭笑不得,伸出手,摸了摸谢执额前的头发,帮他整理了一下。
白翰墨动作很温柔,但谢执却被冻得瑟缩——即使是在开了暖气的室内,刚刚吃完羊肉,白翰墨的指尖也是冰冷的。
白翰墨收回了自己冰冷的指尖,搭在茶盏上,暖着。--
“你是好孩子。”白翰墨对谢执说,“我希望你有远大的前程,创作出优秀的作品。”
白翰墨端起茶盏,和刚才他倒给谢执那杯轻轻一碰。
“祝你高考顺利。”白翰墨说,“等香山红叶开了,白老师想和你一起去赏秋。”
·
和师父,程老板等人吃完了散伙饭,谢执和严肆星期天上午的飞机,降落回学校。
谢执的外公外婆早就等着来接他们,带他们去吃了顿小孩儿一定会喜欢吃的肯德基,外公送谢执和严肆回学校。
周日的晚上,高三集体不上晚自习,每周也就这晚上休息一晚上,其余所有的时间都要上课或者上自习。
李依依站在天台边,捏自己的P30,在每一辆车开进校园的时候,都会拿出手机窥伺一番。
许巧他们一开始还有点热情,会对李依依那种谎报军情的“来了来了”激动一下,后来一律当成狼来了处理,在天台各忙各的,不管她了。
“来了来了——这次是真的!!”李依依平地一声尖叫。
“你确定吗?”沈飞语翻转一块炭,叹了口气,“三个小时前你就是这么说的了。”
“靠。”李依依P30往裙子口袋里一收,快步往天台门走去,“这次是真的来了,赶紧下去接——”
许巧紧跟在李依依身后,而沈飞语却过了几分钟才反应过来。
这次当然是真的!!李依依都走了!不是真的,还耍人玩儿吗??
沈飞语当机立断,扔了自己夹炭的夹子,准备往下冲,才冲一步,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