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林晚身子一僵, 他稳定好心绪,转身,笑容可掬的看着花凌道:“不太了解, 长老怎么说起这个了?”
白林晚的目光落到花凌的脸上:“莫非,和长老研制的新药有关?”
花凌不答反问:“天下咒术有成千上万种,但破除咒术的方式只有两种, 你都知道吗?”
白林晚顿了顿才道:“放眼整个昭华圣殿,除了我爹, 唯有长老对咒术有颇深的研究。”
“作为医修需要给病人解咒, 所以不论多偏门的咒术古籍都需要看。”花凌刻意压低声音,“尤其是那些专门害人的咒术。”
白林晚挑了挑眉:“比如腐颜咒?”
花凌定定看着他。
白林晚有点心慌,他在电闪火石之间猜测花凌究竟发没发现自己, 他自认为自己做的很隐蔽,应该不会被人怀疑才是。再说了, 就算花凌如有天助,一下子就想到自己, 那又如何?有证据吗?无缘无故的冤枉昭华圣殿的公子是什么罪名,他花凌岂会不清楚。
于是, 白林晚就镇定下来了。
白林晚道:“破除咒术的方法有二,其一, 找到对应此咒术的咒术,彼此相克,拿腐颜咒为例,便可以用驻颜咒去解;其二, 在自身修为高于施术者的时候, 可以强行冲破咒术。”
花凌闻言轻笑:“他对我挺仁慈的, 只毁脸, 不伤身。”
“哦?”白林晚故意装傻道,“染尘长老不是炼药伤脸,而是被人下了腐颜咒吗?”
“是啊。”花凌从怀里取出玉佩,“防不胜防。”
“是谁如此胆大妄为,居然敢暗害长老?”白林晚难以置信的接过玉佩,满心担忧的迎上花凌的视线,“虽说用驻颜咒可解,但驻颜咒早已失传多年,长老,您这脸还能恢复吗?”
白林晚是有修为高于花凌的自信的,毕竟他可是剑修,境界也高过花凌,花凌是无法强行冲破腐颜咒的。
花凌的眼中写满了漫不经心:“听天由命吧,毁容也未必不是好事,你说呢?”
这话无论是有意为之还是随口一说,都狠狠地触及了白林晚软肋,他几乎是没用大脑思考,脱口而出道:“是啊,这世上有太多以貌取人之人,完美的皮囊让他们魂牵梦绕朝思暮想,若那皮囊毁了呢,是否就守不住那份可笑的所谓真心了?”
花凌总算明白了白林晚的动机,并非是他嫉妒他的长相,而是嫉妒南宫涛沉迷他的长相。换句话说,白林晚认为南宫涛见色起意,根本没有真情实感,纯粹是想毁了花凌的容貌来向南宫涛证明:你是个只看脸的下流伪君子,少他娘装真爱无疆!
花凌不知该作何评价,只说道:“那你还真是人俊心善,乐于助人。”
回到听雪阁,花凌没有着急解咒,而是施法控制住面部腐烂的速度。他想了想,倒是可以趁机刺激一下南宫涛,让他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别再纠缠自己。
因此花凌没想过刻意躲避南宫涛,也没让人去打听南宫涛在哪儿。反正白林晚会主动把南宫涛送来的,还会想方设法把自己的丑态展现给南宫涛看。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白林晚就带着南宫涛来了,只是让花凌猝不及防的是,萧烬也一并跟来了。
白林晚不知从哪儿淘来了一副围棋,棋盘乃扶桑神木所制,云子更是生于昆仑山巅,受日月精华百年滋养的玉石所打造,颗颗晶莹饱满,纯净无暇,极为珍贵。
白林晚说花凌的棋艺在昭华圣殿可是一绝,便提议带着南宫涛一起来找花凌。
南宫涛还纳闷呢,白林晚一向视花凌为眼中钉肉中刺,怎么这回如此殷勤?
本来南宫涛是对什么琴棋书画毫无兴趣的,但架不住花凌作为诱惑,愣是乐颠颠的跟着来了。至于萧烬,那纯粹是个意外,只不过是在半路上碰见,顺道同行罢了。
只是进到听雪阁,却并没有见到花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