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堂难以置信道:“你身为仙道修士,居然修行修罗道?”
“不是。”萧烬打断众人,说,“虹屠修罗阵是为了将擅闯者杀死,算是守住祭坛秘密的一道屏障,郝门主真正想做的是……”
“恶诅。”花凌接话道。
众人闻声齐刷刷的看向他,竹隐真人说:“染尘长老熟读六界符咒,可是看出什么来了?”
花凌走到祭坛中央,迈过熊熊燃烧的鬼火烛,蹲下,捡起被一百零八颗眼珠围起来的锦盒:“以神魂为祭,永坠修罗,诅咒仇敌永世孤苦,绝亲缘、情缘、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萧烬眉头一紧。
众人当场倒吸冷气。
纯阳长老:“竟,竟然有这种恶诅?”
“当然有,只不过付出的代价很大,不仅是自己永世不得超生,还要拖拽着旁人一起下修罗地狱。”花凌说,“以三千人生挖的眼珠作为祭品,以他们的魂魄积累怨煞,最后献出自己的神魂,再拿到仇敌的骨血即可。”
花凌打开锦盒,众人屏住呼吸去看,只见里面静静放置着一截断指。
“那是谁的东西?”萧启洲失声叫道。
花凌说:“史仙的熟人之中,似乎只有我派掌门是断指。”
此话一落,昭华圣殿一行弟子震惊万分,而始终沉默不语的郝威风脸色终于变了。
“对啊!掌门呢,白掌门怎么没来?”纯阳长老左顾右盼,狠狠看向郝威风,“昨夜酒宴散场之后,是你把白掌门带走的,他人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了过来,郝威风却并不惊慌,他无所谓的扬起下巴,面无惧色的笑了笑:“放心,我是不会趁他醉酒把他杀了的,那样就太便宜他了。”
众人骇然:“你!”
“就像染尘长老说的,我要他永世孤苦,绝亲缘寡情缘,永生不得好死!”郝威风咬牙切齿的说完这话,白林晚满眼惊恐的后退两步,不可置信道,“舅父,你,为什么要这样……”
郝威风却说:“林晚,你还记得你的母亲长什么样吗?”
“我,不记得。”白林晚无措的低下头,“我三岁之时,母亲就病逝了。”
“病逝?呵呵呵呵呵……那只是白子默的一面之词,他德高望重,是仙道楷模,他说出的话就是圣旨,谁敢质疑,谁敢说不?”
纯阳长老感到头皮发麻:“难道郝媄人不是病逝吗?”
郝威风极其讽刺的笑道:“她又没有受重伤,是怎样的疾病会直接要了化神境修士的命?”
“这……”众人面面相觑,却无言以对。
郝威风:“又是怎样的疾病会让她金丹粉碎,全身灵脉尽断?”
一个口无遮拦的散修说道:“听郝门主的意思,难道白夫人是被白掌门杀死的不成?”
好脾气的纯阳长老直接被逼的喷出一句脏话:“你放屁!”
花凌问道:“是自尽吗?”
白林晚脸色大变,郝威风却红了眼圈。
南宫堂不明白了:“郝媄人若是自尽,那关白掌门什么事?又不是白掌门逼她去……”
世人皆知白子默和郝媄人夫妻情深,多年来相敬如宾,互尊互重,成婚两年就诞下儿子白林晚,白子默对其宠爱有加,寄予厚望。
可惜在白林晚三岁的时候,郝媄人突染重病,不到半年光景就病逝了,一时群方哀悼,四海追念。人人都替一代佳人的陨落而惋惜,为白子默痛失爱妻而感到悲伤。
萧启洲喊道:“若郝媄人的死真的另有其因,为何在史书上没有记载?你可是执掌“山河笔”的史仙啊!”
“史仙?”郝威风讥笑道,“虽为仙,却也是俗人一个,害怕天下悠悠众口。若我真的写了正确的历史,天下九州会如何编排媄人?我一生作为史仙记载六界历史,什么肮脏的东西没见过,人们只会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多加注目,谁会对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