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捕渔回来,要么回南山岛吃宵夜,要么直接在小镇的烧烤摊解决。唯一这次,庄海洋却在赵鹏林的庄园,首次品尝到所谓‘极品’海鲜的味道。
对很多喜爱海鲜的食客而言,其它的海鲜也许有钱就能吃到。反倒是这种全靠运气,才有可能捕捞到的黄唇鱼,已然成为很多喜爱海鲜食客,心存遗憾的海鲜之一。
在赵兴旺亲自下厨烹制的情况下,庄海洋也有幸首次品尝到这种鱼的滋味。可吃过之后,庄海洋反倒更愿意吃那些种的青菜,鱼肉尝过后便很少下筷。
看到这一幕,赵鹏林也笑着道:“海洋,怎么?对这鱼肉,是不是有点大失所望?”
“谈不上失望!只是尝过后,还是觉得没想象中那样好。你也知道,我一年四季,基本天天都能吃到海鲜。这鱼的肉质还不错,配上陈叔的手艺,也算很美味了。”
听到这话的陈兴旺也笑着道:“你小子,用不着尽说好话。事实上,黄唇鱼的鱼肉,确实没别人吹嘘的那般神奇。真要说起来,估计连大黄鱼的味道都不如。
问题是,大黄鱼一年四季,总有一些人能够捕捞到。唯独这黄唇鱼,就跟你之前说的那样,能捞到真要靠运气。早些年,这鱼也就鱼鳔值钱,鱼肉也很一般。
可这些年,别人把这鱼肉的滋补作用,吹嘘到跟鱼鳔一样。有些人,越是吃不到,越觉得这鱼肉好吃。真要让他们说个所以然来,估计很多人都说不出。”
从事海鲜餐饮多年,陈兴旺吃过的海鲜种类,自然也是不计其数。即便这种价格高昂的黄唇鱼肉,早年陈兴旺也有吃过,早知道这种鱼肉没想象中那样好吃。
充其量,这鱼也就是因为身价太高,所以令很多人产生误解,觉得价格贵的海鲜,那味道一定更好。事实上,海鲜吃的就是个鲜味,这鱼肉的品质真称不上极品。
面对陈兴旺的直白陈述,庄海洋也笑着道:“叔,当着自己人,你才敢这样说。真要有其它食客过来吃,估计你就不会这样说吧?真说实话,人家会失望的。”
“那是自然了!”
一句‘自己人’,无疑还是令陈兴旺很高兴。在别人眼中,他似乎交际广泛,那怕赵鹏林这种隐居庄园的隐形富豪,也是他交往的朋友之一。
可实际上,陈兴旺非常清楚,他跟赵鹏林的交情,现在也许还抵不过赵鹏林对庄海洋的重视。令其欣慰的是,庄海洋对于他的态度,从始至终都没改变过。
做为渔鲜楼的老板,陈兴旺在镇上很多人眼中,无疑早就身家过千万。可他非常清楚,就他那点身家,跟此刻身为渔老大的庄海洋相比,估计都远远不如。
开酒楼,辛辛苦苦一个月做下来,能否赢利百万就值得庆幸了。反观庄海洋,只需开船往外海待几天,回来卖掉渔获发完工资交完税,赢利远胜他开店。
甚至有时他都笑言,要是将来儿子不争气,就让陈重跟庄海洋就海上打渔。那样的话,陈重至少饿不死。甚至赚到的钱,还足够养活一家老小呢!
吃完饭,庄海洋跟陈重父子都没在庄园多待。他们都清楚,若非今天情况特殊,只怕赵鹏林夫妇早就休息了。回归田园,夫妇俩也开始习惯早睡早起的生活。
临行时,赵鹏林将一张支票递给庄海洋道:“海洋,这是买鱼的钱。多了,别嫌多,你知道我不差这几个钱。少了,也别嫌少,反正你也不差一条鱼的钱。”
这话说的令庄海洋苦笑连连,直接道:“叔,既然你知道我不差一条鱼的钱,那为何要给钱呢?你这样做,不是让我难做吗?”
“难做什么?长者赐,不敢辞的道理没听过吗?况且,这是你婶子的意思,明白吗?”
佯装小声的说了一下,看上去仿佛是个妻管严。可实际上,在这个家里,赵鹏林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可很多时候,赵鹏林也会顾及妻子的态度跟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