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怕听到疾病和医院这两个词,一听他这样说,自己的手先抖起来,后背也一阵阵的发冷发凉,我问他具体是怎么回事。讀蕶蕶尐說網
他说,姥爷一直坚持劳作,干了一辈子农活,到老了都不习惯歇息,有个小病小疼从来不舍得去医院,都是自己默默忍着,,,这次,我看是实在撑不过去了,又不想让我舅操心,就偷着跟我说,让我去给他买几个止疼片吃,说他老是身上疼。
说到这里,周民的眼泪刷刷就下来了。
他平复了一下情绪,又说,“我问他哪里疼,他说好几个地方都疼,,我逼着他跟我去了镇医院,。医生说,老人家的身体情况不容乐观,建议我带他到县医院检查一下,。结果,县医院做了好几项检查,都没有查出他的颈椎和背疼的具体原因,,”
我打断他说,“那赶紧带他来S市吧,我想想,能不能想想办法找找熟人,,”
周民说,“高考完这个暑假,是每个孩子最快乐最放松的一个假期,我不想让小筠的这个假期留下遗憾,所以,我想着,你对S市的户外活动组织比我熟,你帮忙参考一下,给她订一个自己参加的旅行团吧。首要考虑的因素就是安全第一,她思想单纯,从来没有自己出过远门的。”
我说,好,我会想办法的。
又想了想,回身去房间里,找出一张卡递给他,说,老人家没有医疗保险,检查一定很费钱,让他先拿去添着用。
周民执意不接卡,说他会想办法的,他这做外甥的,没有保护好乔镇长这个舅舅,一定会把姥爷给赡养好的!
我把卡塞进他手里,努力忍着内心起伏的波澜,说,“这钱你拿着,我得来的不费力,,就算,是我帮乔镇长尽的一份孝心吧。”
说完,眼泪忍不住就吧嗒下来。
乔镇长,依然是我心中埋藏的一颗钉子,每次碰他一下,都会让我忍不住心疼到酸楚。
周民哑声叫了我一声,“小乔,”
半天又说,“我替我舅,谢谢你了。”
我摇摇头,“我不要谢字,我只希望,就算他离开后,他也不要忘掉我,他肯经常来我梦里看我,,”
回房间后,我点进了论坛的户外活动版块,发现有位副斑竹竟然是付一石的一个哥们儿,当时他带我出席聚会时我们见过,是一个非常热情豪爽的人,给我的印象很好。
他在论坛里比较活跃,发了不少驴行的帖子,拍了不少照片。
我看到他在线,就给他发了站内私信,聊了起来。
他叫蒋远征,一听我是付一石假冒的“女朋友”,就风趣地一口一个嫂子地叫了起来,听明我的意思后,痛快地说,一切包在他身上,他一定包办那个叫小筠的妹子的旅行到底。
2002年7月11号清晨,周民赶着回W市接姥爷去了,他已经请了年假,却是用来陪姥爷检查身体的。
我趁中午休息的时间,去商店里为小筠买了一些旅行用品。
晚上她就要跟着蒋远征他们一起出发去克什克腾草原了。
下午,我给林乔打电话,请他转告林峰,问方不方便跟我通个电话。
林乔沉默了一会儿,说,“小乔,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可以找他,但是怎么会想到找我转达?你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不再是晚上时候在我身上呓语着叫我“乔宝宝”的迷醉,而是恢复了他林市长的气势和冷硬。
我忽略了他语气里的不良情绪,简短地说,“我有事要找林总,可是,您也知道,他现在是蜜月期,很可能随时跟唐女士在一起,我不想给她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所以请林市长代劳,帮个忙询问一下。”
林乔问,什么事非要找他?难道不能找我?是因为林市长的能量没有林总的大?
我不跟他多费口舌,只是说,“林市长,您记得吧,您还欠过小乔一张可逾期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