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本来跌入谷底的心,总算又回来了些,她还不是一无是处的,接着顾德生又看了看她的画册,这次他倒是没有跟那篇小文章一样一顿批评。
“画功上还有些欠缺,但是画法新颖传神,倒是可以弥补些缺点,语言上还需要打磨,虽然是面向儿童的读物,但是也不能过去求直白。”
然后看了看沈林琪:“你这画画学了多久?”
沈林琪想了想,还是照着这辈子的情况说了:“小时候跟着我姑奶奶学了有两年,后来姑奶奶去世了,平常便自己练习。”
顾德生听后,便没有再说,沈林琪却冒出了一个想法,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说不定顾德生认识画画比较厉害的人呢。
“顾先生,我想再学习画画,您能帮我介绍个老师吗?咱们报社秦颜老师的美术不错,但是我和她的侄女有过节,所以不大方便请教。”
顾德生说道:“我倒是认识这样的人,但是她和我一样成份不好,你敢向她请教吗?”
沈林琪喜出望外,本来抱着试一试的想法问的,没有想到还真成了,对于顾德生说的成份问题,她根本不在乎,现在都79年了,那什么小团体早就已经被打倒了,她再怕这个,怕那个的,暴富梦趁早别做了。
于是她非常干脆地回答顾德生:“不怕,很多成份不好的教授都回到学校教学了,他们教的可是大学生呢,大学生都不怕,我怕什么?”
顾德生一愣,没有想到沈林琪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仔细一想她的话,还真是这个理儿,这两年是他太小心了,怕这个,怕那个的,都还没有一个年青人过得通透。
“这个人是我妻子,她擅长素描,还有油画,最擅长肖像画,你要是不怕我们成份不好,周末可以去我家里跟她请教。”
哎呀,这个比秦颜还要适合她,还有啥说的,当然愿意了,于是问了顾德生家的地址,便乐颠颠地回去打扫卫生了。
回到二楼,想着自己的好运气,沈林琪高兴不已,本来都想好了挨骂的准备了呢,谁能想到顾德生的妻子竟然比秦颜更加适合她,不用挨骂、挨白眼儿,就能学到本事,真是太好了,于是情不自禁地哼起了“好运来”。
下午快速地做完卫生,便拿着新鲜出炉的借阅证去图书室借书,日报社的图书虽然没有新华书店的齐全,但是总有几本她需要的,而且这里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借书方便,随借随还。
借了一本华国现代历史的书,沈林琪便在二楼的杂物房看了起来,秦霜路过的时候看到了,嗤笑一声对着同事说道:“丑人多作怪,一个打扫卫生的,竟然捧起书本装文化人了。”
旁边的那个同事还是上次的那个同事,没有附和她的话,她现在越来越看不惯秦霜了,本来嘛,人家沈林琪看书,哪里碍着她了,碰到沈林琪哪次不是她先挑事儿,以后还是远着点她吧,小心眼爱记仇的人,别自己得罪了她,就要被她针对,她可不像沈林琪有后台。
“是呢,也不知道谁丑,每天涂脂抹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掩饰灵魂上的丑陋。”
秦霜爱打扮,这是日报社公认的,这下被沈林琪拿来说嘴,自然气红了脸,想要跟她再理论,可是看到章韵正向这边走来,只能恨恨地跺了跺脚,闭嘴走了。
“章姐,您咋来这里了,有啥事儿,让人带个话,我去您办公室就好。”
章韵没进杂物间,她只不过过来说句话:“刚刚家里来电话了,说是战场上的人,已经分批动身回来了。”
沈林琪听到这个消息,心情复杂得很,既盼着梁宏杰赶紧回来,又不希望他回来,不过还是笑着感谢了章韵过来给她送消息。
接下来的时间,沈林琪更加努力了,平常上班时间,总是以最快的速度干完自己的活儿,然后就是拿着书看,就是下班后,也是常常拿着书本看到深夜,不懂的记下来,然后抽时间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