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忙将他扶起,问道:“秦兄有何事直说即可,何必如此客气?”
秦川搓搓手,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说:“昨天季尚书对我的点评沈兄也听见了,我的文章总是火候不够,我自己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若是沈兄能够指点一番,在下感激不尽。”
沈清摆摆手道:“谈不上指点,只是咱俩如今住的近了,倒是可以多切磋切磋,也可以共同进步嘛。”
秦川知道沈清这是答应了,再行一礼,道:“多谢沈兄了。”
沈清对秦川的感官不错,可不是所有的读书人都能像秦川这样直言自己不足的,可见秦川心胸开阔。
镇北侯府众人对于沈清住到府里也有不同的态度,林氏觉得沈清住到府上也好,起码可以多了解了解,像姑太太程柔和二房的程怡就觉得这个沈清终是攀上了侯府,程柔隐隐的还对沈清有一丝防备,毕竟当初可是他救了程萱的,要是自家大哥直接把程萱许配给他也不是没有可能,而程萱听后则没有什么表情,也不说话。
沈清在镇北侯府的日子和在寺庙的也没有什么不同,就是吃住环境更好了一些罢了。沈清每天早上读书,中午会小憩一会儿,醒来后练练字,然后就在侯府的演武场锻炼一会儿。这年头科举可得在贡院里面待九天啊,这么冷的天要是得个风寒就遭了,任你平时文章上写出花来,考试那天写不上去也是白搭。
秦川刚开始还不知道沈清为何每天都要在演武场走几圈,听沈清说完后也觉得很有道理,因此每天也会跟着沈清,两人一边走路一边讨论一些学问上的事情,秦川每每都有醍醐灌顶之感,觉得沈清的眼界宽阔看法新颖,自己也跟着进益不少,因此没过几天,秦川就对沈清推崇备至,一口一个“沈大哥”的。
这天沈清和秦川和往常一样来到演武场,远远地就听见演武场上一片喧哗之声,两人走进一看,就见演武场上人数众多,不停地跑来跑去,原来是在玩蹴鞠,小朋友程钰站在一旁看着激动地不得了,一直给自家大哥加油,俨然一个小迷弟。秦川看见了就对沈清说道:“大哥很喜欢玩蹴鞠的,隔一段时间都会邀请一些世家子弟来这玩,我也喜欢,就是玩的不好”,说着一脸遗憾。
沈清看过去,场上大概二十人左右,分为两队,一队头上系红布条,一队头上系蓝布条,程景是红队的,应该还是个队长,在那吆喝这个吆喝那个的。
场上赛事激烈,而总体局势应该是程景的红队领先,就在此时蹴鞠场上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就见红队的一个人跌在地上还抱着自己的左腿,五官皱成一团,看着痛苦的不得了,应是受伤了。程景连忙跑过去问道:“常老四,你怎么了?”
被称作常老四的人抬起头来,指着站在一边的一个蓝队的人说:“田冰他刚刚故意撞我。”
大家都看向田冰,田冰今年也不过二十岁,却长得又高又壮,很是魁梧,闻言后眼睛一瞪,拿手指着常四说道:“谁故意撞你啊?是不是你觉得踢不赢故意来讹我的呀……”
旁边蓝队的人也纷纷上前说道:“就是,谁不知道我们队田冰踢得好,你这就是故意诬陷。”
“输不起就不要玩嘛,至于吗?”
“蹴鞠场上碰着了不是常事嘛,常老四你怎么跟个姑娘似的。”
……
蓝队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红队的人也不是好惹的,纷纷开始回击:“谁不知道你田冰仗着自己长的壮实,天天欺负人的。”
“你把人家弄伤了,你还有理了。”
“真是欺人太甚。”
场上的形势愈演愈烈,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架势,程景突然大喊一声:“都给我停下。”
这里到底是镇北侯府,大家都给程景面子,便不再说话,只是脸上的表情一个比一个凶狠,恨不得瞪死对方。
田冰双手抱胸对着程景说:“程世子,你说今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