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德三十五年十月,京城中正是秋高气爽的好时候,沈清从寺庙的客房出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觉得这一上午的疲乏都消散不少,心中默默的吐槽:读书真是个要命的活儿啊。
沈清不禁想起自己的遭遇,自己是个现代人,还是一个在高房价高压力下活得很是滋润的现代人,但也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一次醉酒之后醒过来,就变成了这大渝朝一个小户人家的长子,家无恒产,母亲早逝,父亲多病,妹妹幼小,前后一对比,怎一个惨字了得。
每每想起此时境况,沈清都要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自己在现代都快四十了,结果穿越过来变成了一个十五岁的毛孩子,原主父亲虽是个教书先生吧,但为了给妻子看病,不仅花光了家产,还欠下了一屁股的债,沈清刚穿过来的时候,家徒四壁不说,每日饭里有青菜豆腐都要高兴一场了,这如何能忍?
俗话说,自力更生,丰衣足食,沈清一穿过来还没顾得上伤春悲秋就开始奋斗,家穷怎么了,挣钱对他来说就是小意思,读书嘛,更简单了,原主本就是个秀才,四书五经熟记于心,自己从现代过来更是具有广阔的眼界和超前的眼光,再拿出当年高考的劲头,轻轻松松就中了举人。
时光荏苒间,五个春秋已悄然而逝。
明年就是大比之年了,沈清早早来到京城,一是适应环境,再就是想结交些人脉,春闱考试可不能只读书,光什么同乡同窗主考官什么的,就复杂得很,沈清是个实在人,考虑问题很实际,想着这次中举应该没问题,要是再娶个高门媳妇儿就更好了,起码能少奋斗十年,要不然每年那么多进士谁搭理你啊?只是这事也不容易啊,沈清内心呼唤着,上天啊,给我掉下来一个高门大户家的媳妇儿吧……
美好的愿望一时不能成真,矫情的肚子倒是咕咕响了起来,饿了,沈清这次来京城住在城外的普济寺,也不是没钱住客栈,只是他这个年纪又不是年轻人了,不喜欢和其他读书人聚在一起高谈阔论评论时政,住在寺里就图个清净,只是在寺里住着天天都是素斋,这嘴里淡的一点儿味都没有,嗯~今天天气这么好,该是出去打打牙祭了。
沈清回屋换了一身旧衣服往寺外的林子走去,林子边有一条河,河里的鱼傻得要命,只靠一根竹竿就能收获好几条,今天也很是顺利,沈清刚把一条大胖鱼从竹竿上扒拉下来,就看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上游漂下来,沈清定睛一看,竟然是个人,还是个女人,沈清第一想法就是:靠,上天不会真的准备给我送一个媳妇吧……
沈清不再多想,把鱼一扔就跳下河去,游到那个人旁边后就拖着她回到了岸上。
这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沈清探探她的鼻息,还活着,应该是呛了水晕过去了。沈清双手交叠,按压她的胸部想把水压出来。沈清一边救她,一边打量这个姑娘,鹅蛋脸,高鼻梁,樱桃小嘴,眼睛虽然闭着,但可以看出长相很是秀丽,腰也挺细的,就是手下这个......有点小了。
沈清正在胡乱想着,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暴喝:"你在干什么?"
沈清手下不停,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着锦衣的公子哥带着一些下人往这边跑了过来,一脸慌张和愤怒。
正在这时,晕着的那位姑娘嘤咛一声,往旁边吐了一大口水,眼睛慢慢睁开了。
沈清起身站在一旁,慢慢地将自己的头发和衣裳拧干,那个公子哥跑过来也顾不上他,连忙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罩在那个姑娘的身上,关切问道:"萱萱,你怎么样?"
被称作萱萱的姑娘一见到眼前这个公子,就大哭起来,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哭喊道:"哥,有人欺负我",说完就嘤嘤地哭个不停。
锦衣公子眼神沉沉,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咱们回家啊",说着就招呼旁边的婆子丫鬟来把小姐扶起来。
沈清站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