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着秦止,道:“你们两个快藏起来,白如深来了,不能让人看见你们还在京城。”
闻言,秦止的眉头微蹙,喉间发出一
声轻应。
因为刚才陆维琛耽误了一些时辰,门外似是已经传出小厮引着白如深向着大堂来的声音。
君令仪抬眸,眉头还皱着,就已经被秦止打横抱起,走到大堂的屏风后面。
陆维琛又心疼地看了两眼自己的烛台。
纵使再心疼,烛台不能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陆维琛摸了两下烛台,听着外面的动静开始将大堂简单的收拾一下。
他走到座位边,一抬首便看见了那张密密麻麻写满了“燕宁”字样的纸。
陆维琛的眸间轻动,喉结也动了一下。
他好像懂得秦止刚才那般失态的原因了。
心里想着,陆维琛果断将宣纸拿起来,放在旁边的蜡烛上烧了一下。
火光蹿起,将整个大堂照的很亮。
可这样的火光不过一瞬之间。
火光在宣纸上蔓延,险些烧到了陆维琛的手指。
陆维琛匆忙松手,点燃的宣纸落在地上,最后的一点火光灭了,只剩下一片灰烬。
白如深进门的时候,刚好看见的是这样的景象。
刹那的火苗很亮,却骤然落地,化作一片虚无。
白如深抬眸,目光和陆维琛的撞在一起。
他道:“陆兄,深夜前来,还望见谅。”
君令仪躲在屏风后听着外面的声音。
陆府大堂的屏风是这两天准备换掉的。
屏风几乎是贴着墙放的,后面的位置也十分狭窄。
君令仪和秦止两个人在里面站着,几乎就是身体贴着身体。
秦止的手臂环在君令仪的腰上,似是害怕君令仪突然出去,只为了离开这个地方。
其实秦止想多了,就算君令仪想要求死,她也不会那么傻。
自从云城之后,君令仪对于白如深便多了一份防备,今日白翘翘也告诫她不要靠近白如深。
更何况她不去北疆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秦止的动作不过是多此一举,但君令仪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
纵然有太多的无奈,可那短暂的可以用一个正当理由和秦止依偎在一起的机会,真的太难的了。
君令仪默默站着,顺便听着外面的声音。
深夜来访,陆维琛和白如深的关系真好。
就连君令仪也要开始怀疑,其实陆维琛和白翘翘之间没有任何的联系,不过是因为白翘翘受不得陆维琛和白如深之间的关系罢了。
这种假象仔细想想,好像比陆维琛就是白翘翘之前总是提到的旺财这个假设成立的可能性更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