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维琛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晌午了。
他懒懒转过身,手掌抬起,本是准备拥住身侧的人。
可他没抱住人,只碰到了身边冰凉的被窝。
陆维琛的眉头皱了皱,眼眸睁开,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白翘翘走了。
陆维琛拽了拽被子,眼眸垂下,眸中滑过一抹失望。
空荡荡的屋子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昨夜的记忆像是一场梦,一场在现实中从没有发生过的梦。
除了被子上似乎还残留着属于她的味道……
陆维琛叹了口气,罢了,本来就是一场梦而已。
他随便穿了衣裳,叫小厮送来浴桶沐浴一下。
今日的上朝怕是已经误了,回去还要想个很好的请假理由。
陆维琛揉了揉脑袋,又摸了摸胸口,最后拍了拍自己的腹肌,思考着在头疼心绞痛和肚子疼三个里面选择哪一个请假成功的几率会比较大。
陆维琛想着,目光抬起,却看见桌子上似乎有些什么不太一样的东西。
他的心中狐疑,不禁靠近一些,这才发现桌上放了一张字条和一枚碎银子。
陆维琛将字条拿起,看着上面的字,双眸骤然瞪起,骂道:“白十一,你妹的!”
准备
端着浴桶进来的小厮刚巧撞见了陆维琛的嘶吼,手一抖,浴桶摔在了地上,险些洒了。
屋内,陆维琛将字条攥紧,双眸气的出了红血丝。
字条上的字甚是明显,道:“阿青,服务不错,你的小费。”
服?务?不?错?
白翘翘是把他当成小倌了?!!
还给了一两碎银子?!!
昨天白翘翘的酒钱就是他付的,都不止这一两!
陆维琛带着满腔的怒火,下次见到白翘翘,他一定要撕了她!
小厮端着浴桶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公子,您要的浴桶。”
“下去!”
声音里还是带着怒气的。
小厮看都不敢看,赶忙撤出了屋子。
陆维琛将字条折好,每一下都咬牙切齿。
他把字条收进怀里,咬牙道:“白十一,我没输!”
……
彼时,白翘翘正拖着自己还不是很舒服的身子努力完成跟踪君令仪得出燕宁情报的任务。
她的鼻子一痒,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
君令仪抬眸看了她一眼,道:“昨晚上哪儿浪去了?”
白翘翘打了个哈欠,道:“晚上在京城随便逛了逛,看见一个桑红院,貌似还不错。”
“怪
不得一身酒气。”
闻言,白翘翘又嗅了嗅,道:“有吗?我已经洗过澡了,还洗了两遍……”
君令仪挑眉看着她,问道:“你喝了多少?”
白翘翘掰了掰手指头,一时语塞。
她昨天晚上喝了多少来着?怎么好像没有付酒钱的样子?
“阿嚏!”
又是一个喷嚏。
君令仪给桃儿使了个眼色,桃儿为白翘翘拿了一件披风来披上。
桃儿拿着披风过来,开口道:“王妃,奴婢刚才听小厮说,陈锦凝在王府门前跪着呢。”
“陈锦凝?”
白翘翘念叨着这个名字,抬眸瞧着君令仪道:“那个脑残?”
君令仪点点头,并不太在意。
桃儿瞧着君令仪的表情,又道:“她说如果不见到王妃,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走的,门前已经聚集了一堆人,说她是在等着王爷回来给她一个公道。”
桃儿的眉头皱紧,头也垂的有些低。
提到陈锦凝的时候,她的目光中明显多了几分厌恶。
身上的伤还没有好,陈锦凝的所作所为桃儿也不会忘记。
白翘翘听着桃儿的话,不禁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