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矣。”
蚀血剑和无常剑,是时候再打一架了。
弥漫交错的杀气惹得冷风拂过。
草儿低头,这阵风,真冷。
秦止整装待发,做好了和姜旭尧拼一把
的准备。
可姜旭尧的无常剑却久久没有抬起。
他道:“算了,之前你当过一次我的手下败将,我还希望能够留着这份美好的回忆,出去和人吹一吹,你若是赢了我,我便没有这么大的面子了,有人要君十三的首级,可他也说过,如果你来了,我就可以不用这么做了。”
他的嘴角划过一抹苦笑。
眼眸抬起,看着秦止,用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开口道:“我很高兴,你来了。”
说罢,姜旭尧转身就走,最终还是做了那个逃兵。
秦止怔住半晌,抬眸瞧着姜旭尧离开的方向,眉头渐渐拧紧。
沐风堂的人想追,却被君令仪拦了下来。
君令仪从地上捡了一块儿石子。
石子向前滚了两步,走过刚才姜旭尧走过的地方。
机关触动,看似平静的草地之上也有乱箭射出。
君令仪摇摇头,她的技术,果然被虚空子全都学了过去。
机关破除,姜旭尧却早已经跑的没了影子。
地上的燕宁奄奄一息,君令仪道:“王爷,把他送回去吧,还有一口气儿。”
秦止应声,让人将燕宁扶上马。
……
平西王府。
郎中在屋内忙活了许久。
君令仪在屋外焦急
的等待着。
她的手掌攥着自己的衣角,心扑通扑通地跳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的耳边一遍遍回荡着燕宁和她说的话。
燕宁说,他没有岔路口可以选,只能被所有人抛弃。
燕宁说,他恨她,特别恨她。
傻燕宁,既然如此恨她,为何要救她呢?
为何要拼死守住她的性命呢?
她早就告诉了燕宁不要自作主张,为什么永远都这么得不听话呢?
刺穿胸口的那一剑,好疼啊。
浑浑噩噩的感觉,君令仪揪着自己的头发,觉得自己的心也像是这样被揪在一起。
秦止在旁边守着她,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就在君令仪无助的焦虑之中,郎中总算从屋内走了出来。
君令仪问道:“如何?”
郎中低下头,表情有些不对。
君令仪的心在那一刻沉入了谷底。
她怔怔看着郎中,只觉得自己是从水里被捞上来的鱼,张大了嘴巴,却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郎中道:“屋内公子的血已经止住了,暂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闻言,君令仪总算松了一口气。
要怪就怪郎中的表情实在吓人。
郎中顿了顿,又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