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翘翘看着君令仪,眼眸中带了几分担忧和狐疑。
君令仪看着她的表情,嘴角微微向上扬起一抹弧度,喉间发出一声轻笑。
白翘翘看着她,道:“如果不是师父,你的碎心蛊……”
“我感谢他这一点。”
君令仪没有让白翘翘继续说下去。
白翘翘抬眸对上君令仪的眼睛。
那双眼睛很淡然却很坚定。
君令仪道:“可惜,我是个人,不是一个救活了就能帮他的棋子,我会有我想要保护的东西,会有不让我继续混日子的人,如果他一定要用我来把我珍视的东西全部毁掉,我宁愿站起来,坐在他的对立面,做那个执棋的人。”
她嘴角的笑意始终没有撤去过,这样的君令仪是白翘翘熟悉的,却也是白翘翘陌生的。
平日的君令仪总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时不时还要调侃他们两句。
可一个不正经的人最害怕的就是她突然正经起来。
坚定的信念,不可击破的逻辑,君令仪正经的时候,是个可怕的人。
她每次露出这个笑容的时候,都是在谋划如何让敌方败的一塌糊涂。
白翘翘记得,五年前的战事。
那个时候,燕国已经要灭了,她第一次认识了君令仪。
君令
仪的身子瘦小,却被师父带到了那张军事图的前面。
师父说,这一战,是以一敌十,对手,是齐国五岁就已经上战场的战神,秦止。
她记得那个小小的女孩身上迸发的不同常人的气势。
她记得君令仪嘴角的那抹笑容。
君令仪道:“这仗赢不了,但我能保住你们的命,你会不会给我馒头吃。”
“会。”
这是师父说的话。
君令仪从师父的手中接过尺子,轻轻在军事图上敲了几下,说了一些那时候的她完全听不懂的话。
后来,那一仗没有赢,却成为燕国最胜利的一仗,齐国兵马损失惨重。
他们的命也因为君令仪保了下来。
师父曾说过,杀手夺人命,将军争山河,谋士策天下。
而君令仪就是那个能策天下多的谋士,也是赫赫有名的无刃匕首“玉锦囊”。
回忆的故事总是觉得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不知不觉之间,她们一起一起走过了很多路,见证了很多事。
可听着君令仪的话,这些事,有关师门,有关师父。
君令仪是个执拗的性子,这一次不是玩笑,或许她真的要背叛师门了。
白翘翘还在沉思。
君令仪长叹了一口气,又道:“京城是个是非的
地方,趁他还没有利用你,你也快些离开吧。”
说罢,君令仪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白翘翘伸手,想要拽住君令仪。
她道:“或许是你误会了,要不我们回沐风楼一起问问燕宁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好……”
她在后面说着,君令仪却始终没有给她回应。
君令仪走出了醉苑坊,白翘翘便在后面追着。
多年姐妹,若君令仪说离开就离开,师父会要了她的命的!
君令仪也没有管,更没有看清风酒楼的账本,就这样一路向着前面走去。
这边君令仪和白翘翘闹的有些尴尬。
清风酒楼的门外,陆维琛缠着白如深,道:“白如深,咱俩三年的交情,反正现在君令仪也已经嫁人了,你就随便给我讲一讲,你俩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她之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就随便打听一下,也不占用你太多的时间……”
白如深不说话,眉头蹙起,迈着步子向前走去,看状态,似是被秦止传染了高冷病。
陆维琛的目光一转,看见旁边酒楼牌匾上“清风酒楼”四个大字,猛地伸手拉住白如深道:“咱俩也好多天没有好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