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王没回来,喜宴变得特别仓促,所有的一切不过走个形式,君令仪被喜娘送进洞房里坐着。
喜娘刚走,君令仪的肚子就咕噜噜叫了两声,昨天她触了老君头的怒火,被罚一天没吃饭。
喜房里只剩下君令仪一人,她索性拽了盖头,盘着腿开始吃桌上的美食。
水果什么的还算当饱,花生瓜子味道也不错。
眼前的洞房布置的很精美,到处都是红色的绸缎,君令仪扔了瓜子皮,算着什么时候秦止翘辫子的消息传过来,白纱代替了红绸,她再一搅和,逃出去应该也容易。
她的心里想着,外面却突然变得吵闹了起来。
君令仪拍了拍身上的瓜子皮,有点好奇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外面的吵闹声渐近,君令仪从吵闹中似乎听到了什么“王爷”的字眼。
她的夫君死了?
她的眼睛一亮,迈着小碎步蹬蹬蹬跑到门前准备看热闹。
她人刚站在门前,却是眼前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君令仪本低着头,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红色的衣角,她的手掌攥紧,一瞬愣了。
这个人?
外面的吵闹声骤然静了,眼前的人悠悠开口:“更深露重,王妃要去哪
儿?”
卧槽!这声音!
君令仪只觉得一股电流只抵大脑,她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傻了!
这不就是她今日送去医馆的男人?!
她下意识地开口:“你没死啊?”
“王妃希望本王死?”
狭长的眸子眯起,隐隐涌动着危险的气息,可君令仪不得不承认,这厮醒着的时候,比昏迷帅多了。
但是……
他……他就是她的夫君,平西王秦止?!
秦止盯着君令仪,似是随时要将她拆掉一层皮,君令仪赶忙扯了一抹笑,“没……我是说,今夜更深露重,王爷脖子边儿的蚊子,咋还没死啊!”
说着,君令仪做了个拍蚊子的动作。
秦止不再盯着她,关了身后的门,向屋内走去。
自从秦止进来,君令仪的眼睛就一直在他的身上打转。
大脑在飞速的运转着,她今日救了秦止,她的寡妇便当不成了?
要是寡妇当不成了,难道她真的要嫁给这个奶孩子的大龄剩男?
说起来他这么多年没娶妻,实在不行约法三章,让她继续在平西王府里闹腾?
可临行前老君头说的那几句话君令仪还记得,话虽说的委婉,君令仪也佯作不懂。
内里的意
思她却都能明白,齐国朝堂复杂,老君头把君令仪送进来,主要是希望她能在皇家多探听点情报来。
要是继续待下去,守个奶孩子的男人也就罢了,还得给老君头做卧底?
不行!
这事不能这么办!
君令仪还站着,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斗争……
秦止站在不远处,目光淡淡扫过满桌满地的瓜子花生皮,又走到床榻上躺下,双眸合上,冷声开口:“过来。”
君令仪嘘了口气,也走到了喜塌边,“王爷,小女子但求休书一封。”
“休书?”
秦止的眸睁开,看着君令仪,那眸中暗潮汹涌,却看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
君令仪攥了手掌,既然去意已决,便不再拐弯抹角,“王爷,之前小女子也算救了你,我别无他求,只求王爷放小女子一条生路,赠我休书一封,若王爷觉得为难,也可以直接放我走,我保证,明日之后,京城中定不会再有君令仪这个人。”
“你救了本王?”
秦止缓缓开口,声音虽轻,却让屋内的温度骤然降了几分。
君令仪瞪着秦止,哪怕身上有些冷,却不愿落了下风,“没错。”
怎知下一秒,秦止伸手,直接
将君令仪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