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一批乔装的红巾军,沈奈带着十数个手底下的人来购买粮草。
“还是手下的地和人不够多,不然这时候都能自给自足。”
分散开来,花了两三天的时间,众人分批次购了米粮。
沈奈和属下感慨一番,在心中想,这段时间,附近一些较小的地方,已经流露出了追随的意图,想来这个同样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隆城百姓,也慢不了多久了。
沈奈站在酒楼二楼的窗边,下方一家米行中有声音穿进耳朵:“店家,不知你这米怎么卖?”
那店家说着价格,一番砍价后,沈奈听着自己的属下拉走了一车米,又听那米行店主纳闷怎么最近两天,好些人来买米。
酒楼开始上菜了。
沈奈探出窗外,恰巧见那方才有属下分批买过米的米行,里头有个汉子在外挂了张木牌,写着刚涨上去的米价。
米行的伙计挂上涨价的木牌子,钻进外面路人看不见的帘子后面,被那老板喊住,一块到了后院,开了地窖的石板。
“把店里头一半的米,都给扛着,放到地窖底下去。”
“主家,这...”
那米行老板催促伙计:“快些,今儿那外头让我家婆娘看着先。”
“藏一些米来,钱吃亏好过人吃亏...”
世道难混,开着一家米行,好说歹说也算是混的有个人的模样,突然这么短时间那么多人买米,里面铁定就有什么蹊跷。
秋高气爽,正是硕果累累的季节。
沈奈正打算从窗边转身,坐下吃饭,突然看见街上另一头来几个穿着同样官差衣裳的人,手中拿着逮捕罪犯用的通缉单。
几人横行霸道,行人分分退让。
其中一个信手拉来一个路人:“你今日见过这画像上的人没有?两个九岁、十岁模样的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叫张无忌和殷离,见过没有?”
路人慌张摆手:“官爷,小的没有见过,没有见过——”
没见过啊!
下一刻那路人便被一脚踹翻在地,几位官差带着他们手上的通缉令四处贴张,扬长而去。
“张无忌?殷离?”
沈奈听到这两个名字的时候,瞬间就将自己认识的两个人对上了号。
“香主,这个张无忌年纪,正和前几年那武当派的张翠山之子能对上,莫非就是金毛狮王的义子,白眉鹰王的外孙?”
“原来你也听过。”沈奈看着桌上的菜,转身出门。
“那些官差现在正在广发通缉令,想来不用担心它们落在了官府手里。我先下去打听一番。”
沈奈在楼上的时候,地面这些人,就四处找着年纪体型相仿的孩童,真巧,沈奈如今身体的年纪,就正好和他们说出的,能搭得上。
几个孩童正在街头一角你追我赶,一个暴躁的官差走过,突然回头,从里面拎起一个小女孩的领子,沉着脸问:“你叫什么名字?”
剩下的小孩不知所措,有机灵的去找大人,有胆小的开始哭了。
女孩双脚乱蹬:“我姓王,叫梨花...”
“梨花,梨花...”那人正要不耐烦把这女孩丢下,突然又将她拎了起来,喃喃自语。
“梨花,殷离,说不定就是这女娃娃。”
“抓起来!这些人都抓起来!”
沈奈手中拿着一张自己撕下来的通缉令,在街上走时,就看见了这一幕,她的脚步停下。
这一次来隆城,是分批买米粮的...她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可是,那女孩被一个成年男人以那样的姿势勒着,已经面色涨得通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办事不力,就胡乱把其他无辜的人拉扯进去,来填补自己的愚昧蠢钝。
——咻。
“啊!我的手!来人啊!快救救我的手!”
尖叫的声音和小孩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