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河,可离河岸两边距离太远。
这么一点微弱的内力...完全没有办法抵抗现在的情况!
等到浑身僵透了,沈奈才从河中一处有石块的地方借力爬上来。
微薄内力护住心肺内脏,沈奈连看一眼自己这个身体是什么模样的心都没有了,因为身体原因,躺在石头先昏沉睡去。
被河水冲了半个多时辰,不仅仅是沈奈终于找到了借力点,离了河水,原先那在江上捕鱼的汉子冬日能撑船捕鱼,也是自幼生于江边水性过人。
“本来就风寒没有痊愈,现在又在不清醒的情况下掉到了河水里头,哪里还有命在...早知如此,早知如此,爹爹就不应该给想着怕那些蒙古人,先把你藏稳妥了再出船...”
他跪在河边嚎嚎大哭:“我的女儿啊!怎这般命苦,这贼老天啊!”
苍茫天地,微弱哭声,风声呜呜和着,河水却见惯了生死悲欢,毫无波澜。
河边哭累了的中年汉子拖着那船,寻了个水势更平缓的地方栓住,怀着悲痛,茫茫然回家去了。
又过了一两个时辰,沈奈从昏睡中醒来,最先听到的是马车在路上颠簸的声音。
她,在一个头上脚底四边都挂着干草帘的木笼子里。
另有两个小孩,身上穿着粗布衣裳互相抱团缩在另一个角落,头发打结,脸上也脏兮兮的,一眼看去,完全看不出年纪和性别。
“啊...不要过来...”
看见沈奈睁开眼睛,两人黑白分明的眼珠盯着,又害怕又警惕。
“是不是有什么动静?里头的小鬼在搞什么?”
一行车队行驶在泛着冷霜的道路上,在车队的尾部,缀着近十辆用干草做帘遮挡风寒的木笼子。
架着笼子的车队旁有魁梧的壮年男子看守,听到笼子里因为沈奈醒来发出声音的动静,绕着几个箱子兜了一圈,没确定动静在哪,继续骑马守着木笼子。
“一个个全都给我老实安分点!谁要是大哭大闹,老子就直接把你们给拽出来,就往着外面一丢,看你能不能挨过这天寒地冻?!”
“都听见了,没有老实点!等到了城里,总归是冻不着饿不死!”看守的壮汉喊了几遍方才满意。
沈奈身上还有些疲累,脑子也昏昏沉沉,甚至身上薄薄的一层衣裳虽然没有了湿意,却完全挡不住冷。
醒了没多久,只勉强用一点点内力维持着身上五脏六腑,又睡了过去,睡着的时候,原来这个身体主人的记忆出现在了脑海中。
这个死亡的小姑娘今年才七岁,姓周,叫周芷若,家贫,家中只有破屋一间,除了父亲家里也没什么人了,平日里都是靠父亲在江上捕鱼维持生计。
一个路上看见没死捡回来的小孩无人注意,车队继续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而去,沈奈因身体常常昏睡,而在她偶尔醒来时,发现这个木笼子除了原先看见的那两个孩子,又多了几个。
车队的最前方,在重重守卫的马车车厢内,有两人正品茶闲聊。
“大哥,你说这世道这么乱,路上十个人有九个人都抬着头骂这是狗屁世道,偏偏咱们做这生意,不仅仅是钱越来越多,这日子啊,啧,也越来越舒服了。”
白雾缭绕,另一人摸着胡子大笑。
“二弟你说的对,这世道乱极了,对别人来说是狗屁世道,对于咱们来说,发财招人,快活的不得了!”
“大哥,等咱们到了那些大城,把这些人和货一卖,又是大笔的钱进账!这个...钱能不能分弟弟一份,别和三娘讲?”
“嗯?”
凑近耳边,两人一番话说完,两人都压低些声音说起了纳美妾的事。
心里那点小盘算到手,那被喊二弟的人立马开始奉承起大哥的眼光和本事,他还想起来另一件事。
“大哥,昨天三娘停下不是捡了个小丫头吗,我看了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