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的。若不是长卿表弟对他无意,一切都是一个误会,那今日……今日怕是他们都落不得好下场!
一阵冷意蹿上来,李海云也顾不上凄凄切切了,衣袖一甩,大步往望仙楼走去。
***
安长卿拉着萧止戈走到无人的巷子里,才转过身打量他。萧止戈一路上沉默得不对劲。明明先前还不是这样的。紧接着又发现他鞋子衣摆都是湿的,地上还有湿漉漉的水迹,他皱起眉,见萧止戈一直背着手,就往他身后看:“背后藏了什么?”
萧止戈抿唇不语,安长卿绕过去看,就见他手里紧紧拎着一盏熟悉的鲤戏荷花灯。
安长卿一呆:“这灯……”接着很快反应过来,气恼道:“你把它捞起来干嘛?该不灵了!”
萧止戈抿抿唇,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道从何问起。
在他以为安长卿一心一意跟他过日子时,却意外撞见安长卿跟李海云拉拉扯扯。在他以为安长卿还是忘不了旧情时,安长卿却又拉着他到李海云面前说了一通莫名的话,还说他和他好着呢。
萧止戈情绪骤起骤落,现在又被当场抓包,便只能僵着脸一言不发。
可惜安长卿如今已经不是那个惧怕他的小小庶子,他眯起眼睛,凶道:“你说有事,就是为了去捞灯?”
“你是不是还偷偷看里面的纸条了?”
萧止戈:“……”
沉默片刻,萧止戈到底还是点了头:“我……”
吐出一个字,却又不知该如何继续,只能道:“……我想看。”
安长卿:“……”
他想了半天也想不通萧止戈干这一出是为了什么。只能气闷道:“想看你不能问我吗?”
萧止戈垂眸看他,面前的人似乎对花灯被捞起来就不灵了十分耿耿于怀,嘴巴撅得老高,很生气的样子。他有些后悔,想起那花灯上寄托的愿望,若是真的不灵了……
摇摇头,萧止戈止住了思绪,哑声问:“我问了,你便说么?”
“当然。”安长卿奇怪地看着他:“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完又不解气地挤兑他:“像王爷这种偷偷摸摸去捞花灯的,才不能说呢。”
萧止戈脸色微僵耳根微烫,接着又想起方才看见的一幕,到底还是憋不住问道:“你与李海云……不可能了,是不是?”
“啊?”安长卿直接被他问懵了,缓了缓才气道:“我与他什么时候可能过?怎么李海云自作多情,你也跟着瞎掺和?”
萧止戈这才意识到有哪里不对,迟疑问到:“你们不是……”
安长卿黑着脸打断他:“我跟李海云什么都不是。可别再把我跟他扯在一块儿了。我之前从没喜欢过谁。”
萧止戈犹不敢相信,顿了顿才又确认道:“可他送你的那块玉佩,你一直随身带着……”
“什么玉佩?”
“你赠我的那块双鱼玉佩。”
安长卿脸这回彻底黑了,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里蹦出来:“那是娘亲送我的生辰礼,跟李海云又有什么关系?”
萧止戈总算意识到这误会大发了,僵着脸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安长卿却是盯着他的腰上,那里空荡荡什么也没有:“我就说怎么一回也没见你戴过,原来你以为那是李海云的东西?”
“玉佩呢?你是不是丢了?你还给我!”安长卿恼道。
“没有。”萧止戈见他生气,连忙解释道:“没有丢,我放在书房了。”
听他说没丢,安长卿总算气顺了一点,睁大眼瞪着他:“那你说吧,这到底怎么回事?又从哪里听得我跟李海云的谣言?”
萧止戈被他瞪得心里发虚,只得把害他的罪魁祸首拉出来垫背:“是常在昌说的。”
怀化将军常在昌,与他同是十二将军之一,又都是柱国大将军夏侯商麾下,且雁州与梁州守望相助,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