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膀右臂最好。如果他这里庙小,日后容不下周鹤岚了,能让周鹤岚去帮萧止戈,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
因此他一开始便对母子俩以礼相待。
周母见他不愿,也不好多说什么,只道:“鹤岚在后面读书,我去叫他来。”
“我去寻他就好。”安长卿也不愿打搅她们的兴致,自己抬脚去了后面寻周鹤岚。
周鹤岚果然在看书,安长卿到了门口他才反应过来,急急放下书行礼拜见。
“以后不用这么多虚礼。”安长卿无奈道:“听王管家说你先前去寻我了?”
周鹤岚依言直起身,道:“是,少爷为家母请了大夫,又给了我们安身之所,鹤岚这么整日无所事事,实在心中难安。”
安长卿笑道:“这不就有事要让你做了。”
周鹤岚面露喜色:“少爷只管吩咐!”
安长卿道:“可会算账?”
周鹤岚点头:“会。”
“那便好。”安长卿本来以为他不会,还准备请个账房先生来教他,现下听他说会,倒是省了事情,便道:“那你明日一早便来正院寻我,与我一同看账本。”
……
说完正事,两人一同出去。到了前头院子里,就看见余氏正侧着身子,温声指点周母绣花技巧。周母虽看着还有些病弱,但精神却很好,笑着依照余氏的指点配色穿针。而安娴钰则在一侧笑看着,气氛十分和乐。
周鹤岚脚步定住,看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地说:“我已经许久没看见娘这么高兴过了。”
从他十岁之后,父亲忽然失踪,母亲带着他来大邺寻找父亲开始,便没有再展过笑颜。寻父这几年蹉跎,或许是心知希望渺茫,又重病缠身不愿拖累他,她心存死志,连话都少说。
安长卿虽不知道他曾经经历过什么,但是这种心情多少能体会一些,拍拍他的肩膀道:“日后会更好。”
周鹤岚朝他笑了笑,迈出步子,叫了一声娘,
……
安长卿陪着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才随余氏一同回了清芜院。路上多半是余氏说着话,安长卿和安娴钰听着。
回了清芜院,安娴钰去放绣花绷子。余氏打发了外头的下人,才拉着安长卿低声道:“你和王爷……可还好?”
安长卿一时没理解其中意思,自然道:“好啊,能有什么不好的?”
余氏拍了他一下,急道:“娘是问你那方面……”
到底是儿子的房中事,本来这事她是不该问的,但是她心里还存着事,不问清楚又实在是不放心。
安长卿脸皮薄,脸一下子就红了,也不好意思说其实他们都没圆房,就嘟嘟囔囔地抱怨:“娘你忽然问这个干什么?”
余氏着急:“你们同房时……没什么异常吧?”
“异常?”安长卿一懵,“能有什么异常?”
余氏打量着他的表情,见他确实是满脸疑惑,才放了心,道:“没什么……就是娘听外面传的吓人,怕你受了委屈不跟娘说。”
“那都是别人编排的。”安长卿现在一听传言就来气,不高兴道:“娘别听外头瞎说,王爷好着呢,对我也好。”
余氏笑笑:“是,以后不听了。”
两人正说着,安娴钰便过来了。这话题到底不适合未出阁的女孩儿听,便打住了。
安长卿道:“方才还有件事忘了说,庄子上送来十个丫鬟,娘和妹妹挑几个顺眼的留在身边伺候,剩下的就留作粗使丫头吧。等过完年,我再送你们去庄子上。”
“年后?”余氏犹豫道:“我们在王府住这些日子就够招人话柄了,不如还是早些去庄子上吧。”
安长卿其实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叫他把母亲和妹妹留在庄子上过年,他又不忍,想来想去,还是和萧止戈说了一声,等过完年再送人去庄子上。
“王爷都没有发话,其他人谁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