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
安知恪眼皮一跳,还未开口,一旁的李氏却开了口:“给余姨娘看病的大夫是德仁堂的老大夫,若是他都看不好,只怕是换人也……”
“那就再换个大夫看便是。”安长卿打断她的话:“总有能治的大夫,父亲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安知恪脸色难看,只是如今站在他面前的已经不是那个任由拿捏的庶子了。光是他身后站着的北战王,安知恪就不得不低头:“是这个道理。”
安长卿冷淡点头,又道:“另外揽虹苑位置偏,院子里也没个得力的人手,王爷担心不安全,便将赵石留下了。”
安知恪脸色青青白白,一口牙都快咬碎了,好半晌才一字一顿道:“本该如此,是我考虑不周了。”
目的都已达成,安长卿才满意地露出笑容,冲一旁跪着还没敢起来的安知守夫妻道:“王府事多,我改日再来看堂哥。”
孙氏愤恨得指甲都掐进了肉里,却到底没敢再吱声。倒是安知守连忙道:“不敢劳动王妃大驾。”
安长卿客气地点点头,才跟萧止戈一同离开。
出了相府,安长卿照旧上了马车,萧止戈则骑马在边上跟着。
此时已经下午,冬日太阳也懒洋洋,要落不落的挂在西边,散发着几丝暖光。安长卿掀起马车帘子去看萧止戈,男人还穿着早上那一身衣裳,身姿挺拔坐在一批黑马上,逆着光看不太清五官,安长卿却莫名觉得,这人仍然是高大俊朗的。
街道两侧传来熙攘人声,安长卿看了一会儿人,又好奇的去看两边的商铺,待看见“三味斋”大大的牌匾时,眼中划过一丝狡黠。
他从车窗里伸出手去扯扯萧止戈的衣袖,小声道:“我想吃梅花饼。”
萧止戈勒住缰绳停下,垂眸去看他。少年仰着脸看过,橘色夕阳正好落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一圈毛茸茸的光晕,萧止戈甚至能看清他瓷白脸庞上细小的绒毛。跟他的人一样,软绵绵的。
“我去买。”萧止戈叫停马车,旋身下马,大步走向三味斋。
三味斋生意好,门前永远少不了排队的人。但萧止戈一来,却像是分海利刃,人群畏惧地往两侧退开,让他先过去。萧止戈也习惯了这样的待遇,眉眼纹丝不动,递出一锭银子给小二,买了一盒刚出炉的梅花饼。
“就吃两块。”萧止戈将梅花饼递给他,道:“回去还要用晚膳。”
新鲜出炉的梅花饼香气更为浓郁,安长卿捏起一块咬了一口,听见他的话,歪着头想了想道:“凉了就不好吃了,那多浪费。”
萧止戈说:“再给你买。”
安长卿却摇摇头,笑着捏起一块递到他面前,目光闪闪道:“你也吃。”
萧止戈垂眸盯着那块梅花饼,迟迟没动。倒是他身后传来一阵吸气声,安长卿和萧止戈同时回头去看,周围的顿时又雅雀无声,周围的人都垂着头各忙各的事情。
安长卿回过头,催促道:“再不吃就凉了。”
萧止戈只得微微低头,咬走了他手里的梅花饼。小小一块梅花饼并不大,馅应该是梅花做的,入口是淡淡的梅花香味,没放多少糖,却一直甜到了心坎上。
“回去吧。”萧止戈喉结微动,目光移到了马车帘子上去:“吃不下的留给我。”
安长卿“唔”了一声,又捏起一块送进了嘴里。
***
回到王府,王富贵带着下人来迎。安长卿踩着马凳下来,就发现他走路一瘸一拐的,随口问道:“王管家腿脚怎么了?若是不舒服,便去歇着吧。”
王富贵停下来,支吾着不知该怎么解释,更不敢真去休息,只能忐忑地去看萧止戈。
“他做错了事,该罚。”萧止戈淡淡道。
安长卿眼珠转了一转,便没再多问,跟他一同回了正院。两人先净了手,丫鬟们便开始摆膳。饭菜都端上来后,安长卿不习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