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同学拿着书挡阳光的样子,又默默收回视线。
上周的古文还没讲完,这节课接着往下,舒甜一边看着课本,一边心不在焉地想着刚才的场景。
江译的耳朵真的红。
不正常的那种红。
她看过去的时候,仿佛有道分界线将他耳朵和脸颊的白给分开,要不是知道不可能,她都怀疑这人耳朵上涂了腮红。
舒甜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
嗯……?!
为什么这么快就褪色了?
少年侧着脸,半垂着头看课本,心完全不在这上面——他页码都翻错了。
舒甜从来没这么仔细地观察过一个人的耳朵。
江译耳朵上的颜色和他肤色一样白,就好像刚才的红都是她的幻觉。
舒甜视力好,又盯了一会儿,手里一直在转的笔也停下了。
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她桌上已经摆好了书立,座位又靠后,马东立肯定看不到她的小动作。
舒甜把座位往里面挪了挪,更近的距离,她特别清晰地看到他挨着耳廓的耳骨处,有两个小小的洞。
他从来没戴过耳饰,她也就从来没注意到过。
压下想说的“卧槽”,她压低上身趴在桌子上叫他:“喂,江译哥哥。”
“嗯。”
“你有耳洞?”舒甜好奇死了,迫不及待追问:“你什么时候去打的?”
“……”
江译眼神有些诧异,他想了想,答:“初中,好像是初二。”
“哇!”少女放轻的嗓音也依然听得出激动:“而且是在耳骨上的!我超喜欢这种——”
“……”
江译听到“超喜欢”,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那个,你当初打这个的时候,疼么?”舒甜想打很久了,身边这么个活生生的例子,当然不能放过。
江译没犹豫:“不疼。”
好像打完之后没怎么护理出过一次问题,遭了挺多罪,但对他来说那种程度的疼也还好。
“真的吗?”舒甜太开心了,但还记得这是课堂,她用气声语速很快道:“你在哪里打的?我也想打!我想打在这个地方好久了!买了一堆耳钉在家里就是没有耳洞!”
“………”
她想打?
问完,不像刚才的秒回。
江译沉默了得有一分钟。
舒甜听了一分钟的课,看着突然陷入了沉默的同桌,不解:“江译哥哥?”
“嗯,”他抬起头,语气不容置喙,神色十分认真,“你别打,疼。”
面对着一个大佬学完习看过来的真挚求表扬目光,舒甜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小时候,她记得江译是很高冷的,各个方面的那种,除了跟她和跟他哥哥江言以外,真的是又冷又酷。
那么小的年纪就能很好地管理表情,严肃不笑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大佬风范,所以每次她受了欺负去告状,看着江译把小男生们吓哭的样子,都觉得他这哥哥当得真是酷毙了。
这么多年的革命情谊,朝夕相处,舒甜觉得一直到一星期前重新再遇到江译为止,曾经的她可以说是非常了解他——
但是现在。
……嗯……
初中毕业他们第一次见面,有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在打架,他扯谎瞒着不让她知道。
他戒烟了——虽然这个可能是早就想戒掉的。
开学之后,他三番五次不断地把自己跟“学习”绑在一起,从开学的自我介绍,到之前的初中事迹,然后还有这次的作业。
按照初中她自己听来的事迹,校园贴吧上飘着的大佬战况照片,初中改变性格这也不成立。
舒甜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理由能解释江译这些反常了。
舒甜开口:“江译哥哥……”
“你以后有不会的题,或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