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看了眼陆决,然后打开。
里面是一串精致的项链,风格华贵典雅,几粒白钻拥簇者一颗红宝石,看起来价值不菲。
“这是买给郑阿姨的礼物吗?”沈音音问。
陆决表情阴沉,把礼盒抢回来,没好气地说:“随便捡的。”
项链也是捡的,小狗也是捡的,他是什么诡异的欧洲人体质?
沈音音无奈道:“为什么要和绍修哥哥打架啊?”
烟抽了一半,陆决把烟夹在指间,让它缓慢燃烧。
他用一种有点危险,有点警告的眼神瞥着沈音音,“跟你说了别管我,你是很闲吗?”
沈音音感觉心脏忽然收缩了一下,手脚都开始发麻,低声说:“我没有管你,你讲话不
要这么难听。”
“再不出去,我还有更难听的。”陆决笑得讽刺。
她犯了倔:“你说,有本事就说,我才不怕。”
陆决把烟踩熄,抱臂冷声道:“你根本不适合学理科,你没有理科思维,教你根本是浪费我的时间。”
灯泡忽然噼啪一声,细小的火光崩裂,有飞蛾扑在上头。
沈音音盯着他,后退,再后退,一张小脸瞬间变得苍白。
陆决皱着眉,心中有淡淡的悔意,但他不打算道歉。
很好,这样她以后就会远离他了吧。
沈音音忽然上前,想头愤怒的小鹿那样,整个人用力向陆决撞过来。
陆决十分配合地被撞到墙上,后背有些疼,他轻轻嘶了一声,很想发火。
看了眼沈音音,他不禁怔住。
始作俑者眼里蓄满了泪,拼命咬着嘴唇不想哭出声来,她眼神倔强,又用力推了陆决一下,大声道:“我从现在开始讨厌你!”
陆决轻扯嘴角。
是吗。
沈音音气得心口上下起伏,还要努力憋住眼泪,她才不要在讨厌的人面前出丑。
她气呼呼地,转身推开应急通道的门。
想到什么,沈音音又回过头,陆决以为她又要像刚才那样撞上来,背部肌肉收紧,准备迎接下一波攻击。
结果她只是走到陆决跟前,弯腰捡起地上的烟。
“没素质!”沈音音哼了一声,大步走开了。
这股傻兮兮,横冲直撞,又无往不前的气势,硬生生把陆决都给震住了。
脸有些疼。
刚才流的血已经干了,粘在嘴角,有种干燥的牵扯感。
陆决从口袋里抽出张纸,将血迹抹掉。
有些疼,刚才陆绍修起码用了八分力,真够狠的。
他把礼盒重新揣回口袋里,面无表情地低下头,看见地上一抹黑灰色的烟灰,他蹲下来,将纸巾翻个面,把那一块擦干净。
这样够有素质了吧。
可惜她走了,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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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芷如是在凌晨两点的时候醒来的。
医生初步判断,她本来就有遗传性心脏病,加上这段时间休息不好,才会忽然晕倒。
几个孩子都等在急救室外,陆显文一直陪在里面,他出来,让他们现在进去看郑阿姨。
“你脸上怎么回事?”
他先注意到陆绍修,再看见陆决,诧异道,“你们……”
陆绍修无所谓地说:“擦了一下。”
陆决抬头看天花板,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们真是,都什么时候了还打架,胡闹!”陆显文沉下脸。
看起来就跟那天在书房发脾气的样子。
沈音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木着张脸,从三个大男人紧张的氛围间钻出进病房里。
她才不要管。
以后陆决的事,她都不会管了,问也不会问一句。
郑阿姨躺在病床上,睁开眼睛,脸色苍白,和平时精神奕奕的样子判若两人。
这还是她头一回,见到郑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