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握住吊坠,想要制止它的抖动,脚步则一点点朝着标本挪动过去。
玻璃罩上,是江导师的教案。
她只要拿到教案,就可以离开了。
挪动到玻璃罩跟前,她伸手握住教案,那教案如同千斤重,她根本就拿不起来。
“我曹!”顾瞳不由得爆了一句粗口,她觉得,自己的手心快要被吊坠给烫红了。
她咬着牙,狠狠的捏着教案,然后,怒骂一声,“到底是人是鬼?别特么玩我了!姑奶奶没心情陪你玩儿!”
标本室里一片静谧。
顾瞳咽咽口水,她察觉到,手心的吊坠似乎没那么烫了。
刚松了一口气,标本室里的电灯忽然开始一闪一闪。
“哈哈……”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来,带着轻微的笑意,钻入了顾瞳的耳朵里。
顾瞳听到这道嘶哑的声音,腿一软,握住吊坠的小手松开,扶住一旁的玻璃罩。
也不知道是谁收拾的标本,居然没有将玻璃罩给锁起来,她手一撑上去,玻璃罩顺着她的力量,朝着一旁倒过去……
标本身上的福尔马林味道飘入顾瞳的鼻子,她此刻无比庆幸自己没有用早餐。
“你到底是谁?”
顾瞳抓紧教案,抱着脑袋蹲了下去,这是一个反射性的自我保护姿势。
“我们几乎每个周都会亲密一次,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谁?宝贝儿,你也太薄情寡义了吧?”男人嘶哑的声音带着一些哀怨,钻入
顾瞳耳里。
“是你……”
原来,每个周造访原主梦里,哦不,床上的男人,是这个家伙……
“宝贝儿,看看那尸体。”顾瞳感觉到下颚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给捏住了,迫使她抬起下巴,朝着标本看过去。
原本一丝不挂的标本脖颈上,凭空出现一条项链。
顾瞳看着这项链眼熟,赶紧将脖颈上的项链拿出来瞧瞧,对比一下,虽然稍微有些不一样,但是,从材质和颜色,以及大致相
同的形状来看,顾瞳觉得,这两条项链一定有关联。
“这是……”
“这是维系我们之间关系的宝物……”男人似乎就在她耳边,声音近得很,哑得很,莫名有些撩。
“我们之间?”顾瞳想要动弹一下脑袋,奈何下巴上那只手力气太大了,她分毫不能动,“我和你之间,会有什么关系?”
“只睡不用负责的炮友关系,还是一周睡一次却连面都见不到的情人关系?”男人轻笑出声,“宝贝儿你可以自己选……”
顾瞳在心中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每个周,你对我做的事儿,都是单方面的,我并没有同意,若是我法律知识没记错,这属于强j。”
顾瞳咬着牙冷冷道。
“这不是强j,这是你该履行的义务……谁让你姓江呢?谁让你是江家的后代呢?”男人似乎被顾瞳的话激怒了,低哑的声音沉了
几分,顾瞳下颚上的那只手也紧了几分。
顾瞳觉得,她的下巴都快被这个家伙给卸掉了!
“义务?你凭什么……”顾瞳刚想问他凭什么说这是她的义务,下巴上的禁锢消失了,忽明忽暗的灯光也变得正常,那具标本脖
颈上的项链也消失了,玻璃罩回到了原位。
“同学,你蹲在那里干嘛?”标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戴着墨镜的女老师进来,看到顾瞳蹲在那里,皱皱眉,疑惑的问道。
“哦,我是来帮江导师拿教案的,没吃早饭,有些贫血,就蹲着休息了一下……”
顾瞳此刻的脸色惨白,倒和她嘴中的贫血对上了号。
“那你小心些,需要我帮忙吗?”老师预备过来扶她。
顾瞳感觉到手腕上有一只冰凉的手紧紧握住了她,她下意识瞥向那具标本,然后,缓缓摇头,“老师,不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