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九贞抚花的手微顿,“哦?是什么?”
她直起身,一大早的好心情有些被破坏了。
如云拿出信,里头似是还有什么东西,鼓鼓的。
崔九贞接过,没有犹豫地打开,一瞧,嗤笑一声。
“长命锁!”她拿起放在眼前看了看,纯金打造的长命锁,上头雕刻着复杂的花样,背面是一个淑字。
这是谁的东西不言而喻。
只是,她以为送个长命锁过来,就有用了?
或许真的落在崔恂手中会有些用。
崔九贞看到还有一封信,正想看就听见院门口传来崔云缨的声音。
叽叽喳喳的像个鸟儿。
“二姐姐今儿个起的好早,昨儿个过来下人都说还未起呢!”
崔云缨提裙跑了过来,“想着今儿个再过来瞧瞧,没想到可巧了。”
崔九贞弯了弯唇,“我看你是想盯着我的花样吧!”
被她戳穿,崔云缨也不尴尬,只厚脸皮地笑笑,看到她手中的东西,一时奇怪,“你拿着长命锁做甚?”
“不是我的。”
“咦,那这是……”
她拿过来一瞧,顿时明白了,眼睛一瞪,“崔元淑,她怎么有脸把这个递来的?”
还有,这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她朝崔九贞看去,只见她在看着手中的信,便也伸过头去。
崔九贞没有阻止,左右她也知道,况且还是站在她这边儿的。
看完了信,崔云缨很是不屑,这句句没提过要回崔家,可字字都教人怜惜。
“当初有本事离开,如今却不要脸地装可怜卖惨,真当我们是傻子呢!”
崔九贞闻言,幽幽地朝她看去。
“怎、怎么了吗?”崔云缨见此眨了眨眼睛,难道她说错了?
“我爹脑子不怎么好,这话可别教他听见了。”
崔云缨:“……”她好想跟叔父告状啊!
收起信,崔九贞随手就撕碎了,交给如云去处理。
“那这个呢?”崔云缨提着长命锁。
她睨了眼,“随你处置了,总之别教我父亲发现。”
崔云缨转了转眼珠子,当下便有了好主意,将长命锁收了起来。
没过多久,铺子的管事便被领了进来,照例来拿花样。
崔九贞将自己的画稿交给他,顺道叮嘱了声,“里头那套兰花样式的这几日加紧做出来,我有用。”
赵管事应下,“等师傅打造好了,老奴给您送过来。”
“二姐姐,我要那副梅花样式的。”崔云缨插了句。
赵管事笑眯眯地道:“四小姐吩咐,老奴必定给您留着。”
崔九贞随了两人,反正银子不会少,三伯母自己会填上。
待赵管事离去,崔云缨又缠着崔九贞说了好一通话,原本还打算揪着她一块儿去再痛打落水狗一番,最好是能将崔元淑那货赶出京城。
可崔九贞偏偏不答应,知晓她不安好心,但这个时候并不合适。
自己已经有了计划,若崔云缨过去搅和生了变故就不好了。
是以,她坚决地拒绝了,“不仅如此,你也我安分点儿,不准惹事。”
“都这个时候了,难道你还念着马丁点儿姐妹之情不成?”崔云缨嘀咕,“可别忘了,她是怎么对你的。”
“你哪只眼睛瞧见我顾念这个了?”崔九贞白了她一眼。
“那是因为什么?”
“她现下还在京城,若闹大了教我父亲知道,你说会如何?”
到时候定是正如了她的意。
崔云缨了解了,也不再闹。
以她的任性程度,只要寻着机会,一惯是对仇人往死里踩的。
崔元淑与她称不上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但确实结过不少怨。再加上她做的这些事,自然是愈发教她看不惯,想教训她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