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霓君还是嗯了一声,没有多余的话。
赵艺璇急了:“周渐都没有这么对过我!”
沈霓君还是没理会她,她突然觉得腹部有点微痛,眉头紧蹙,手在腹部按了按,她的动作幅度很小,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在伤心难过些什么。
“我们从小一块长大,你不觉得你就像个第三者吗?”赵艺璇没察觉她的异样,自顾自的讽刺。
腹部隐隐的痛觉令沈霓君听得不那么仔细,她没什么心思应付赵艺璇,想要起身离开去一趟洗手间。
她才刚离开椅子,被赵艺璇一把拽了下来,整个人摔下来,头磕在了椅背上,动静引来周围人的观望。
“你到底听没听见我讲话!”
会馆的桌椅也都是硬木家具,材质坚硬,顶端又雕刻着纹路,沈霓君的头正好撞在了凸起的地方。
沈霓君被她这一拽撞到了脑袋,后脑传来的痛感让她整个人懵了半晌,一时反应不过来。
赵艺璇也没想到这么轻易把她拽下来,还闹了那么大动静,她一时也有些尴尬,想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去关心关心沈霓君。
却未料,在她刚碰到沈霓君的肩膀时,手腕被人抓住,一把扯了过去,将她整个人甩了个踉跄。
周渐眼神冷淡,在确保沈霓君没什么事后,斜了眼赵艺璇,道:“赵艺璇你是雨灌脑子里了?”
赵艺璇突然觉得自己委屈:“我做什么了?”
她明明就扯了一下,谁知道她那么不经扯。
周渐懒得和她废话,冷淡的不像平时那个散漫的人,表情淡漠,当众不给她留一点颜面:“有病就去治。”
赵艺璇被这五个字气的生生把眼泪都逼了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周渐开始疏远她,那种疏离淡漠的眼神,哪里是周渐会有的。
周渐蹲在沈霓君跟前,也不知道是装模作样还是真心实意的,他敛了刚才的厉色,问道:“肚子疼?”
沈霓君摇头。
“头痛?”
沈霓君点点头又摇头,她艰难地站起来,她扶着桌面,勉强能撑住。她本来只是有点小痛,脑袋被撞了一下之后。她也分不太清到底事哪里痛。
在众人以为她要说什么时,她只是转身去了洗手间,没留下一句话,仿佛方才的事都与她无关。
周渐看她的方向也没好再跟过去,只是警告了赵艺璇:“麻烦赵小姐以后能离我太太远一点。”
“别以为谁都是你爸,没义务惯着你的臭脾气。”
赵艺璇的那几个塑料小姐妹们此时正在角落议论,要不是因为赵艺璇家里有钱,她们哪里受得了这大小姐脾气,如今看她出丑,别提有多开心。
小插曲因为管理人员过来才有所缓解,拍卖会流程正常进行。
沈霓君回来时气色好了许多,也没那么难过了,周渐问她是哪里不舒服,她也只是低头不语。
表情阴郁,眼神疏离。
这般模样,倒让人觉得生分。
周渐不知怎的,心底生出一种想要去保护她的想法,想要去揉揉她的脑袋。
问她,怎么被欺负都不知道还手的。
可惜,这想法没有付诸行动,也没有过多停留。
拍卖会开始后,媒体记者除了拍摄重要环节以外,总是忍不住去拍坐在第一排的沈霓君,闪光灯在她面前晃着,她也不不为所动。
一件件艺术品展出,个个价值不菲,都是象征着南城古时风采的瑰宝。
最后,周渐以三百万的成交价拍下了那幅腊梅图,算是完成了阮灵梅给的任务。
回去的路上,沈霓君将车窗开了条缝,把脸凑过去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冷风,喃喃自语。
连她自己也没察觉:“我讨厌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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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沈霓君休息好下楼时早饭已经做好,牛奶照旧放在了她的面前,她小心瞥了一眼周渐,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