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开,可做储藏室或者单独居室使用)。搬家那天,郝大龙夫妻俩忙的来来回回看不见人,郝点儿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看着地上扔的皮儿片儿的,家里都搬空了,郝点儿问贾玉文:”奶奶,家怎么了?“贾玉文气哼哼的跟孩子说:”快滚吧!你爸妈都走了你还不跟着滚!“说完甩手嘭的一声关了主屋的门。郝点儿想哭但极力忍住了,面对大人的凶悍,她无措又恐慌,但她知道,没有父母,哭了也没人管她,小小的身子只能站在搬空的门前等着。
夕阳西下,房子、院子和树都镀上一层橘黄色的暖光,郝大龙回到院子做最后的收尾,抱起郝点儿问她:“怎么没在奶奶的屋玩,等着爸爸妈妈呢?”郝点把贾玉文说的话跟郝大龙说了,郝大龙没说什么,哄着郝点儿说:”咱们回新家了,咱们搬家了,儿子!“说着双手举高郝点儿再抱回怀里,郝点儿的注意力成功的被转移了,坐在自行车前面自己的专座儿上,满脑子都是对新家的好奇心。郝大龙一边吩咐孩子把住了把手,一边带上最后拾掇的一袋东西锁了屋门,回头看了眼房门紧闭的主屋,转头推着车离开了这个院子。
郝大龙骑上自行车,前面的郝点儿高兴的哇啦哇啦的叫,但他的思绪却有些飘忽。因为两天前,郝国强对于搬家这个消息大为光火,说郝大龙这是存心分家,以后工资就不想交给他了,说他不孝,也不管自己弟弟了,是个王八蛋……郝大龙心里很难受,搬新家本来是高兴的事情,却蒙上了一层阴影。
郝大龙心里翻腾着,骑了半个小时后到了新家。这一趟儿都是平房,新家是左边数第三家,打开门是个小院子,房子内格局呈现田字形,一进门是个小厅,对面是通向里面两个房间的门,右手边是通向小厨房的门。里面两个房间的窗户正好也是偏卅子的窗户,偏卅子的门开在这俩窗户的对面,门外就是一条小路,门旁边也有窗户。如果要出租出去,互相就会在背靠背的窗户上挂帘子以保证隐私。
搬进来的第二天,郝大龙和周四凤都上班了,郝点儿没有去四凤厂子的幼儿园,最近厂子效益不好,幼儿园停办了,再过半年郝点儿满足最低年龄线,也就是四周岁,四凤打算送孩子去市里的阳光幼儿园,所以这期间就让孩子在家看家。
可没想到,郝俊责跑到了新家,把院子的铁门敲得哐哐响的,郝点儿开始不愿意给这个老叔开门,但郝俊责一直说有事儿让郝点儿开门,磨了半天最后郝点儿给开了门。郝俊责左顾右盼,直奔里屋的高低柜,把里面的酒、成条的烟都拿了出来,郝点儿阻拦不住,都被郝俊责拿走了。郝大龙和周四凤回家后,看到这种情况气的肝儿疼。郝大龙骑车回了父母那边,打算问问他弟弟,结果郝国强一顿数落说:”你弟弟拿点烟酒怎么了,都孝敬我了,你有意见?“
没有意见也说不出来什么意见的郝大龙,骑着车回了家。其实郝俊责也并没有把烟酒孝敬郝国强,而是和他那帮朋友都霍霍了。此后,郝点儿也没有再给郝俊责开过门,几次入门不成,郝俊责也就放弃了。
之后郝点儿就独自在家看家直至上幼儿园。期间,虽然一个人看家,但也是乐趣无穷的,可以每天画画,给下班的妈妈看;有时候郝点儿会拿妈妈口红在自己眉心点个红点,披着被单子扮演宫里娘娘或者印度姑娘;偶尔郝点儿还和偏卅子那边的租客大姨聊天,帮这位开游戏厅的大姨招呼客人,什么超级玛丽、魂斗罗、坦克大战这些游戏卡在哪,玩一小时多少钱这些业务,郝点儿都非常熟稔;平时郝点儿会自己翻看家里的书,有好多武侠小说,虽然字认不全,但也不耽误这孩子的兢兢业业。
在这个新房里,郝点儿慢慢长大,郝大龙除了在国内出差,还走出国门,去了俄罗斯。一家三口的生活条件也在此后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1984年后,改革开放已遍地开花,国家也逐步深化和加大开放力度及广度,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