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不予置评:“他确实现在技术娴熟了许多。”
林冲伤势很轻,这会听八卦更是活蹦乱跳,“什么技术?”
陈以南:“卖惨的技术。”
林冲不干了,“他是真惨,不是卖惨。”
“家里被摁头订婚,外头也是三天两头莺莺燕燕,他都成我司出名的穷鬼了。”
陈以南笑起来,“穷不算惨吧,流离失所、家国沦丧才叫惨。”
“不过我确实没想到程桥家里会逼婚——”话没说完,林冲打断道:“是吧,我也想不到,他哥三十岁那年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你再看他呢?”
“遇着的一个个都是来让他破财的,好不容易有两个真不错的,他又赶紧把人家甩了。”
“你觉得为什么?”
陈以南不语。
这中事猜也猜得到。
留着意图不纯粹的打发时间,反而把真不错的甩了,只能说明他不想耽误人家。
“所以他最好赶紧找个能结婚的,生孩子去。”
“省得以后做菜没酱油。”陈以南道,也不管林冲喊她,摁了呼叫铃喊护士来:“——你该换药了。”
“那你去哪儿?程桥还没出院呢。”林冲真够意思,抓紧一切时机做月老。
陈以南人都走出门了,又探回脑袋:“你拉皮条很积极嘛林副总师。”
林冲:“不然呢?”
“让人家知道我大工业部还有存款不到一百万的穷鬼?以后招人还怎么招?工作量这么大,谁不得家底厚实点才能骗新人来啊。”
陈以南不理他,转身关上门。
……
街上下着小雨,从工业部大闹陵园到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陈以南心里有点打鼓。
毫无疑问,三人闹事把陈以南的衣冠冢爆了出来,这很不好。
陵园师傅自然不会真去挖坟,但防不住有人缺德。
白天的陵园热闹不少,零零散散的申城市民提着瓜果纸钱、纸人元宝,来给烈士们烧纸。
认不认识不重要,这都是为国家出过力流过血的人,吃一份祭品是应有之义。
陈以南从门口买了几大捧花,从进来第一堵石碑开始,一人一枝花,轻轻放下。
无名的人,有名的人……
一排排石碑放过去,陈以南心里难受的厉害。
她心结已解,但仍是触景生情。
也许,当初她能再努力一点,能让华夏战役终结哪怕早一天,就能挽救不知多少生命。
哪怕,只是让这陵园少一块碑呢。
她都没能做到。
走到自己碑前时,陈以南眼泪却流的衣领都湿透了。
碑前站着个人,黑衣长裤,带着礼帽,端看背影像个便衣特务,长长凝望着陈副站长的石碑,看不出男女。
陈以南:“……”
她比对了一下两人身高,掏出枪来。
“来者何人。”她抵住陌生人的腰背。
这人举起双手,“东北老乡。”
陈以南失笑:“狗屎,东北话那么洗脑,你怎么一点口音都没。”
这人转过头来,黑色礼帽下露出铲秘书的脸,乍一看清陈以南,小铲就猛地抱住了她。
“卧槽!娘个腿!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陈以南:“……”
“我枪还顶着你肚子呢,小心走火。”
铲秘书逻辑感人:“走就走,打穿了正好住院。”
“你他娘是犯罪嫌疑人,必须得留下照顾我。”
陈以南哭笑不得,回抱住她。
“傻,你还在假死呢。”
“申城不比东北革命老区,你在这住院,不怕消息走漏——魔头陈以南还活着吗?”
铲一南吸吸鼻子:“扯吧你就,你刚从医院来吧,陆军总院没人认识你?”
陈以南:“看到了活蹦乱跳战力满级的陈副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