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末,薛晨提前预约了医生,按照具体地址找了过去,也把时见鹿带了去。
不是医院,而是一家大型的公立疗养院,里面专收各种精神患者。
给时见鹿做诊断的医生也是业界内有名的精神科专家,做了个详细的检查之后,有些惊奇的看着时见鹿,“病人的病情很稳定,从我对她的诊断来看,一直都在缓慢的朝着好的方向康复。维持病人每天开心激动的正面情绪能更好的帮助病人的病情恢复。时小姐的情况小珊之前给我说过一些,没想到会比我预期的要好得多。”
“真的吗?谢谢医生。她的病情我想问问能彻底恢复正常吗?偶尔说的话她能听懂,可是有时候沟通交流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她很排斥其中的某些字眼,会情绪化,稍微有点失控。”
“薛小姐,你观察得很仔细。哪些字眼会让她情绪化?”
医生一边问一边记录。
“比如‘死’、‘车祸’……她的精神失常是因为之前的一起交通事故,我受了重伤出国,她在国内不知道我的消息,听说突然就精神失常了。”
“还有之前我带她去商场,我观察到她似乎很怕和其他人交流接触,就连坐车的时候也都想要紧紧抱着我,不敢自己一个人坐在旁边,靠近的马路的时候,过人行道,她会下意识的后退,躲着车辆。”
医生点点头,“这是典型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我会开药给她辅助治疗。除了这个之外,时小姐还有焦虑症,抑郁症,和轻微的精神分裂症。其中精神分裂症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的病情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减轻了很多,几乎能不干涉就能自愈。
我想主要是因为平时的环境让她心情愉悦,周边的人和事物都让她保持了好的心情,所以才会症状减轻了许多。关于抑郁症,薛小姐能描述一下她不开心的时候或者失落甚至是其他情绪的状态吗?我来记录一下……”
薛晨带着时见鹿离开疗养院的时候,对方紧紧抓住她的手,半边身子都赖在了她的身上。
薛晨挣开她的胳膊,骤然看到她惶恐不安的神色,心头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她想到了上一次自己带着时见鹿去了医院然后把人丢在那里受到欺负虐待的事情。
不过这一次,她不会再把人丢下了。
至少得治好了再说。
薛晨带着时见鹿上了车,神色温和的询问,“想吃什么?”
……
接下来的日子,薛晨会提前离开公司,带着时见鹿去医生那里治疗,偶尔走不开的情况也只能另外预约时间,不过大多时候都提前安排好当天的行程,空出时间去。
丛珊每天看到她提前下班,偶尔也会问问时见鹿的情况。
看到薛晨又一次要早走,起身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给时见鹿治病的医生是我的前辈,我去和他聊聊情况。”
丛珊看向薛晨,“可以吗?”
薛晨迟疑了一下,点头,“当然可以。只是时见鹿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特别怕见生人,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你,等会儿见了对着你发脾气,你不用跟她计较。”
丛珊嗯了一声,嘀咕了一句,“你倒是挺会为她着想的。”
薛晨没听到,带着人先回了家。
很快到了公寓楼下,因为有薛晨每天的接送,时见鹿自己都能下来,就站在公寓楼栋电梯口等着她回来。
可是当她欢欢喜喜的上了车之后,却看到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丛珊,顿时不高兴了。
“薛晨薛晨,这里有人坐着,这是我的位置呀!你答应了我的,只让我坐!”
薛晨面色无异的看了眼她。
丛珊却根本不在意,下车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时小姐好久不见了。”
“哼,我才不想理你!我不认识你!”时见鹿还记着她坐了自己的位置,闻言不搭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