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自己比喻的确实不太恰当,忘了顾忌面前这只狗的感受,狗不算野兽,但好歹也算动物,和野兽如出一辙。
动物有兽性,人有人性,两者不分高低优劣,只是长年累月生长环境所造成的思维方式不同而已。
阙安冷冷打开他的手,望着他道:
“野兽怎么了,有的人活在世上,活得还不如一只狗,又比野兽好到哪里去。”
秦郁之沉默的看着他,灰雾色的眼眸对上黑色的眼,其中情绪不明,暗暗有风暴在酝酿,像是即将展开一阵交锋。
原以为阙安还要死缠烂打时,阙安却出乎意料的放开了他,双手从墙上收了回来,垂在身侧,转身就走。
对峙的胜利来得太过轻松,让他产生了些许错觉,感觉面前这人好像和平日不太一样,但仔细看去,阙安还是一脸淡淡外加慵懒的神情,一副不着四六的情绪和表情。
他下意识叫住人:
“阙安?”
阙安跟没有听见一般,径直出了客厅,砰的一声摔上了门。
秦郁之叹了口气,知道面前这人情绪上来了,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哄不好了。
他揉了揉疲惫的眉心,决定还是先去把容创那边处理了再说,眼下那边比较紧急,至于阙安,只能回来再慢慢哄了。
秦郁之往紧闭的房门门口望了一眼,最终带上门出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两个人彼此一天见不上几面,秦郁之一天除了晚上回到家睡觉,白天基本都在公司,为了容创的事忙得脚不沾地,脑子里被细密的账务和细节填满,根本无暇顾及阙安,而阙安也表现得比他还忙的样子,恢复了之前找不到人的做派,甚至比之前更甚,一个礼拜里有五天找不着人,做好了饭也根本不回来吃。
刘管家看着这两人,即使偶尔有机会在同一张餐桌上也基本相顾无话,各自吃各自的,这次闹得好像还挺严重,上次两个人也就是小打小闹,偶尔还托他传几句话,担心彼此的那股劲儿都清清楚楚摆在桌面上,但这次真是跟两个冰块没什么区别,彼此就算靠在一起也捂不热。
刘管家默默看着,心里也难受,但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任由这两个人冷着。
现在晚上都是管家负责给秦郁之送药,一到了书房不知是不是少了个人体温的原因,他总觉得格外冷。
之前阙安总爱赖在书房里,一个人处理文件,另一个人就窝在椅子上,还时不时发出噪音来骚扰秦郁之,经常是秦郁之文件处理着处理着,就放下处理阙安去了。
而今刘管家走近房里
只有一片安静,冷清得像是冰窖一般。
刘管家把药放下,跟往常一般叮嘱了秦郁之两句,叮嘱完之后,还是不放心的提到了阙安,观察着秦郁之的反应。
秦郁之抬起眼:
“他最近怎么样。”
两人一个赛一个忙,彼此好久没见面了。
刘管家噢了声,心道寒冰终于化开个缝了,又是欣慰又是高兴道:
“还是没怎么回过家,您说说外面雪才化开,还是穿羽绒的时候,阙安失言这身体情况又不太乐观,冷得跟刚从冰箱里拿出的冰块一样,这要是感冒加重了可怎么办啊。”
阙安这次体温冰凉持续的时间比以往任何一次来得都长,有了上一次的说辞,刘管家还以为这就是正常的感冒,误以为这次是上次感冒没好完,又复发了感冒。
不知为何,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来得更冷,持续时间更长,窗外的雪像是永远不会停一般,一直在飘飘扬扬,这几天才稍微小了一点,但风却一点儿都没小,肆虐的拍打着窗户。
秦郁之没说话,但手中握着的纸张微微卷了卷,带了点不安心的痕迹。
刘管家见秦郁之眉色微微有松动的痕迹,忙补充道:
“昨天我看阙安回来时,脸上头上都是雪,整个人像是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