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反应也好,统统没发生。
阙安当了几天的人,对自己曾经待过的狗窝持嫌弃态度,坚决远离狗窝半米之外,以证自己高贵身份。
而新来的哈士奇“小哈”,不知为何好像特别怕阙安,看到阙安全然没有半分见到同类的快乐。
小哈一见到阙安就绕着走,不敢和阙安呼吸同一个屋里的空气,实在避不开就蜷缩成一团,连耳朵都耷拉下来,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秦郁之第一天就看出了端倪,越到后面越是觉出不对。
阙安从厨房里叼着块肉走出来,路过狗窝时小哈明显瑟缩了一下,然后几乎是惊慌着逃出了客厅。
秦郁之眯了眯眼:
这狗怎么这么怕阙安?
不应该啊。
按理说要么同类相斥是没错,但也不是这么个斥法。
二哈生性拆家,又能闹又能跳的,小哈性子也天不怕地不怕的,在家的功绩和阙安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周咬碎了三条床单两条裤子一个檀木桌,还顺带附赠了十几个碎碗。
当然,这都是趁阙安不在家时干的,颇有种“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的既视感,一旦阙安回到了家,小哈就实力演绎什么叫“怂逼加狗腿”。
而且阙安也是,明明也当了十几年狗,却隐隐约约有些看不起狗这个身份的感觉。
秦郁之感觉很敏锐,知道有问题,但找不出问题出在哪儿。
阙安没察觉到秦郁之看自己时打量的眼神,只瘫在沙发上,吹着空调休息,舒展着身子。
他刚从外面回来,去了动物园里一趟,找了狼族师。
狼族师见到他还是原样,以为他压根没用过药,结果一交涉才知道都当过几天人了,这是又变回来了。
他称自己从业三十多年,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也坚称自己给阙安的绝不是假冒伪劣产品,总之就跟无良商家一样,秉持着不负责不赔偿不知道的三不原则,摇头就完事儿。
但话说回来,当初狼族师确实给阙安说过药效不稳,所以阙安也压根没打算找狼族师问责。
他想找的,是另一只狼。
当初狼群离散,大家各奔东西,只有他和他表兄留了下来。
但仅一面之缘后,两人也离散在了人海。
这些年来他找了表兄许久,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狼族师听罢,略有沉吟,提供了个关键信息:
“……我倒是听说,拐村那边的山头,经常发现野兽尸体。”
阙安眼前一亮,被狼族师捕捉到,立马吓得制止他:
“你别想了,不可能的,我听说那拐村诡谲得很,经常有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出没,带着枪和一大堆瓶瓶罐罐,你那表兄活没活着不好说呢,别去了一无所获再把自己命给搭上了。”
拐村山远路高,山头上找不到半户人家,连土都是荒了的,荒土里种的是荒树,树干像是干枯的白骨,上面吱吱呀呀吊着几片摇晃的枯叶,像是死人头。
去过的人都说是死里逃生,回来连提起都像是刚渡劫回来。
最重要的是,那里确实是死亡的高发地。
虽然不至于到遍地白骨的程度,但残尸和腐肉走几步就能看见,能从骨架上隐约辨认出物种。
据说是群穿着白大褂的人,开始大家都没设防,动物的思维简单,个个都是傻白甜,以为穿着白大褂的都是好人,殊不知这世界上穿白大褂的除了医生还有坏人,药物能救人也能死人。
直到后来教训吸取的差不多了,尸体早就横尸遍野了。
阙安听罢,半晌只点点头,神色无异道:
“我知道了。”
狼族师听这话,知道阙安是半点没听进去。
当初在狼窝里,阙安就是最固执的那个,从来不听劝,后来众狼为了避难,都纷纷离开了a市,只有几只狼坚持留了下来,阙安就是其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