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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才一离去,赵如兰就跌坐在了地上,看着棺椁中容貌栩栩如生的萧恒,赵如兰终究落下了泪来。
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明明她不喜欢这个男人,可是如今他死了,她却如此的悲伤。
赵如兰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哽咽道:“陛下……陛下为何要如此一意孤行,早知道陛下有此一劫,臣妾便是死,也要拦着陛下,不让陛下御驾亲征……”
赵如兰说着,声音越发颤抖了起来,一想起两人从定亲、到大婚、到如今她母仪天下,仿佛除了相敬如宾就只有相敬如宾,可她从来都不是天生的识大体、懂人情的,她也有小女儿的一面的。
但这些年她已经伪装的太久,也伪装的太像了,放佛早已经忘记了,曾经的自己也怀揣过少女的梦想,即便她不能如愿嫁给谢昭,她也曾经期待过的,可以跟萧恒建立一段恩爱的婚姻。
古来的婚姻不都是这样的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以为她能成为一个好妻子的,可最后……她只是成为了他人眼中的好皇后罢了。
这个人终究还是辜负了她,她也辜负了这个人。
“当年听说要嫁给陛下,臣妾怨过……气过……也恨过,可最后臣妾还是嫁了……”赵如兰哭累了,终是平静了下来,只缓缓道:“臣妾不求陛下做一个通达古今的明君,只求陛下做个守成之君,将来上对的起列祖列宗,下对得起黎民百姓,臣妾也就不枉此生了。”
萧恒躺倒棺材里,按谢昭的计划,原本是要借着皇后的伤心,让众人都相信自己已经驾崩了,只是赵如兰这么一哭,萧恒的心就乱了,眉心忍不住就蹙了起来,好在他的棺椁掂得高,赵如兰也瞧不见里头的动静。
过了好半天,边上的哭声才渐渐止了,萧恒正觉得有些疑惑,忽然听赵如兰继续喃喃道:“陛下您从来没有爱过臣妾是吧……不然也不会连臣妾的一句劝也不肯听……”
这一句话却是叫萧恒再也忍不住了,只从棺椁中一个挺身就坐了起来,急急忙忙道:“阿兰,朕不爱你,又如何会娶你呢?朕只是觉得配不上你……若不是为了你……朕也不想当这个皇帝,朕只是觉得,你生来就该是这个世上最尊贵的女子,所以朕身为你的男人,愿意做这个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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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前乌压压跪了一地的人,为首的萧景行和赵东阳身姿挺拔,脊背挺得笔直。
萧景行有些不屑一顾道:“赵大人何必还要做这场戏,京畿大营的人攻进来,占了这紫金城,这里就变天了。”
然而赵东阳却仍旧不动声色,萧景行的背后有魏国公,到时候边关的几十万人马杀回来,他如何招架得住,唯一的办法就是……此时跟着皇帝御驾亲征的那三分之二的兵力可以牵制住魏国公,这样一来,他赵东阳才能顺利反水,擒住萧景行,将萧熠推上帝位。
此时忽然从宫门外传来一声嘹亮的“报……”,有将士从门外进来,沿着冗长的宫道,一路喊道:“八百里急报、八百里急报:陛下驾崩,谢阁老秘不发丧,还扣押了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意图谋反!”
大殿前跪着的人忽然就骚动了起来,一众人窃窃私语了起来,更有人朝着殿门喊道:“太子殿下,您在里面吗?太子殿下……”
殿门密不透风,躲在里头的小太监瑟瑟发抖,此时的赵东阳却站了起来,几步走到门口,一脚将殿门踹开……
几个小太监如抖糠一样匍匐在地上,一脸诚惶诚恐。
“太子殿下人在哪儿?”赵东阳问道。
“太……太……太子殿下被谢太傅的人带走了……”小太监只如实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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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放下手中的军报,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果然按他对赵东阳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谋反,所以……想要谋反的人就只能是他自己了。
前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