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却是问得恰到好处!
谢昭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徐念今年十五,按说是到了要嫁人的年纪了,只是当年他们一家去边关的时候, 徐念还是一个抱在怀中的奶娃娃, 在谢昭的心里,她就一直都是那个碰一下就会哇哇大哭的小哭包,怎么可能跟自己谈婚论嫁呢?
谢昭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回话, 静姝却往他这边看了过来, 仿佛是很想知道他的答案一般。静姝前世虽认识徐烈, 却并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妹妹的,谢昭和徐烈的关系这样好, 两家又是亲戚,若当真亲上加亲了,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静姝一想到这里, 便越发期待起谢昭的回答来。
“表妹……”谢昭早已面红耳赤,勉强故作镇定,清了清嗓子道:“这里还有外人, 就不说这些了吧?”
“宋姑娘不是表哥的女学生吗?那也算不得什么外人。”徐念只故意道:“就怕宋姑娘不愿意我当她的师母,那我可就痴心错付了。”
这话一出,倒是轮到静姝脸红了,她们京城的女子,个个都是贞静贤淑的, 从没有遇到过像徐念这样直言不讳的, 实在是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静姝支吾了起来, 她原本是想说自己当然愿意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谢昭那一双幽黑深邃的眸色, 这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谢昭垂下眉心,不再去看静姝,心里却不知为何,隐隐有些叹息。
谢老太君已是从其中品得七七八八的,又见两人都被弄了个大红脸,只故意瞪了徐念一眼道:“你这不害臊的,又开你表哥玩笑了,他脸皮薄,哪像你这样没脸没皮的。”她说着便笑了起来,又转头看向静姝道:“你别听她胡说,她是哄你玩的,她已经定亲了,如今只等着男方家里过了三年孝,就要过门的。”
静姝只顾着点头,过了半日却才反应了过来,这话原该同谢昭说才是,徐姑娘定亲没定亲,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静姝忍不住又低下了头,只是脸颊涨得更红了一些。这时却有外头的丫鬟进来回话,说何老太太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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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洞里又阴又冷,虽生了一堆火,何佳蕙也不敢靠得太近,深怕火苗窜起来烧着了衣服。
她一个人在这里待了半日,只觉得又冷又饿,好在徐烈很快就回来了,肩膀上还扛着一条血淋淋的马腿。
何佳蕙仍旧坐在角落里,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披着的衣服,想还回去吧,才掀开一条缝,就又冷得直打哆嗦,她只能认命的把自己盖严实。
徐烈似乎是瞧见了她的动作,只一边处理着马腿,一边道:“你别乱动,身上本来就有伤,要是再染了风寒,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何佳蕙被他说的脸又红了,平日在家中的时候,她也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从来只有别人听她的份儿,便是何老太太,也从不会真的管束她什么,可如今自己却像个小孩子一样,凭他动来动去的,还要受他的管教。
她只低着头不说话,过了片刻才道:“这火你是怎么点起来的呢?”她从小看神农尝百草的故事,也知道钻木取火的典故,只是从来没见人真的这样做过,便好奇道:“钻木头真的能生火吗?”
徐烈已经把马腿处理好了,削了一根木棍支在火上烤了起来,听何佳蕙这么说,便一本正经道:“钻木取火我倒是不会,不过我带着火折子了。”他说着,便从一旁的一个麻布包里取出了火折子在何佳蕙的跟前晃了晃,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何佳蕙的脸更红了,那火堆虽然离她有些距离,却还是熏得她脸上发烫,但她还是鼓足勇气道:“你怎么还随身带着火折子呢?”
徐烈显然没预料到她会问这种问题,对于他们生活在边塞的人来说,水囊和火折子是必备的两样东西,他也是回了京城之后,才把带水囊的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