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温柔恭谨的少女结结实实的一愣,这种掌管宫务的事务,怎么能随意交给旁人来做?皇后娘娘甚至还客客气气的说“麻烦”她?
穗香入宫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娘娘。
宫内其余宫女们全都投来惊愕的目光,心中忍不住后悔起来。以为这位新后必定失宠,她们才慢待了些,谁知新后竟然会给宫女放这么大的权利?
就在这时,大太监庆安去而复返,端着一副目下无尘的脸孔,传达皇帝新口谕。
听着是表示关心,实则却是变相的禁足。
这回青鱼却是站也没站起来,坐在座位上轻笑一声,淡淡道:“劳陛下挂怀,我身体不适,就不谢恩了。”
剧情里是一个月,她来了却变成半年?青鱼原本还没什么危机感,此刻倒生出一些紧迫。
她本就不是会装模作样的性子,年纪大了更是怎么随性怎么来,这样的性子在步步为营的深宫内,恐怕活不长久,也许还会比剧情里死的更早。
该想个办法,让自己活的更久一点。
青鱼虽惫懒,却也不是浪费生命的人。能长长久久的活着,看遍世间美好之事,才是生命的珍贵之处。
*
碧荷从外间走入殿内,就见穗香端着账本正在查阅,自家小姐不见影子。
“穗香,娘娘在何处?”她疑惑的问。
穗香站起身道:“各宫娘娘前来请安,皇后娘娘在前殿。”
椒阳宫很大,是座三进的宫殿,整体装饰的十分富丽堂皇。青鱼坐在前殿上首位置,拿起一个小小的精致茶盏把玩,下方站着七八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
宫妃向皇后请安是早有的规矩,到访的人却并不齐全,整个后宫应该有十几位妃嫔,这里少了近半数,来的还都是些低份位的小喽啰。
青鱼看着她们,一个个在现代也就是读大学的年纪,这里却都嫁做人妇,有些甚至当了母亲,眉眼间再不见天真纯稚。
“我这里没什么规矩,没事大家就回去吧,以后没事也别来请安了,我这个人爱清静。”
青鱼坐没坐相,歪在柔软的靠垫上,和传言那个大家闺秀柳小姐没一丝相似之处。明明被帝王冷待,洞房花烛夜丢下她一人,可她脸上看不出丝毫低落的情绪,眉眼平静无波。
众人对新后都不熟悉,面面相觑的好一会,等来青鱼这么一句话。
原本一些别有用心的,见她看似深不可测,也收回了试探的打算。到底是皇后,更听闻皇帝已将宫务交于她,即便她无宠,若有心也能碾死她们。
送走这些人,青鱼坐了一会儿,把手上那个工艺精巧的茶杯看足够了,碧荷也匆匆赶到了前殿。
“娘娘,陛下这是什么意思?修养半年?这是要给您禁足吗?”
她刚得知这个消息,整个人气的发抖,
哪怕天子是她无法企及的存在,她依然为了青鱼而不平愤怒。
“小丫头气什么?”青鱼笑着打趣,“宫里可不比府中,我们现在,可都是寄人篱下的,听主人的安排不是很正常么?”
“他不来,也正合我意。”不然还得麻烦她这个老人家去讨好小年轻,青鱼担心恐怕更会加快自己赴死的进程。
碧荷呆呆的看着她,小姐还是那个小姐,却和以前不一样了。她从未笑的如此肆意过,眼角眉梢都带着一股云淡风轻的风流意味。
“可他、可他欺人太甚!”气的狠了,碧荷还蹦出个成语出来。
“进宫前不就知道了,皇帝独宠贵妃,这样的局面早该料到,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安心呆着别让宫外忧心。”
这也是青鱼顾虑的,她懂医,可以做出一些药物,想要出宫其实并不是很难的事情。可她要是用计出宫,那置柳家又于何地?很可能还给了皇帝对付柳丞相的把柄。
这个封建的时代,对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