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的下巴,仔细观察,撩开头发,才发现这个人的耳后根处有层翻起的皮脂,他用力撕开这层皮,入目的却是一张熟悉的面容,不由惊诧:“他怎么会在这里。”
人皮面具后的男子正是明玠,此时已经被人下了咬,不能动弹不能说话,只睁开双眼眼睁睁的看着他。
青灯大师不敢置信的看向不远处的男子:“你们怎么会发现的?不可能,我的计划这么隐蔽,你们怎么可能发现?”
他与明玠的联系可谓十分隐蔽,就连他身边的部下也无人知道两人的关系,怎么可能会被人发现。
说到这里,倚在柱上的人瞬间冷下脸,声音犹如冰刀般冷硬:“要怪就怪他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前朝余孽,死有余辜!”
前世他便看出了端倪,明玠就是对姜妧心有所属。
长孙翌冷漠的看向瘫软在龙椅上的男子,他不能容忍任何人觊觎他的阿妧,伤害姜妧,无疑就是在要他的命,忍了许久,阿妧受了这么多的伤,他们总该要付出代价。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青灯大师仰头大笑。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长孙翌与朝阳公主的事近日传的沸沸扬扬,明玠又多次伤害朝阳公主,不过就是在这途中生了感情,所以便将他们的复仇大业抛于脑后,仅仅只为一个女人,就放弃了家国情仇。
青灯大师甚至笑出了眼泪。
只留其他僧人们摸不清头脑。
长孙翌凉凉出声:“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早些束手就擒,也免得本相出手,到时可就不是这么简单。”
青灯大师跌落在地上,全身无力的软下来,这儿是皇宫,他们原先的计划是擒住狗皇帝,即能杀了他,也能全身而退,可如今皇帝连面都没露,他们只有二十人,即便武艺再高强,也难敌人多的禁军侍卫,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底下的弟兄们着想,投降或许还能落个全尸,若真的以卵击石,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我只求你能饶过我这些兄弟们,不论是充军还是流放,只要能留他们一条性命便可,我任你们处置。”青灯大师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那个少年,明明年纪轻轻,周身的迫力却不必任何人差,是他小瞧了这些年轻人。
“殿下!不可呀!咱们这些人没老没小,孑然一身没什么好怕的,您别这样,我们不怕死,为您牺牲我们心甘情愿!”有人站出来拱手,面上是一腔傲气。
谁知青灯大师却冷硬如刀:“我还不需要你们给我送死,我为君,你们为臣,君有令臣不得不为,我命令你们不许死。”
“殿下——”
长孙翌拍着手掌笑道:“还真是好情谊,好,本相答应你,至于这些僧人们,暂且压入天牢,等候圣上处置。”
十日后,青灯大师与堪舆大师明玠乃前朝余孽,判处凌迟极刑,护国寺窝藏贼寇,寺庙暂且封押看,所有僧人都被驱除,除却部分相干人等被处以流放关外,这座香火鼎盛的寺庙就此衰败。
自那日被压入天牢后,明玠已经好几日不吃不喝,直到行刑的前天晚上,狱卒忽然送来了顿丰盛的饭菜,也就是俗称的断头饭。
“快吃吧,死前也做个饱死鬼,若非上边的贵人心善,你区区余孽岂可吃到这样的饭菜,还是大鱼大肉呢,赶紧的吧。”狱卒哼哼两声,语间带着酸意。
从没开过口的明玠忽然出声叫住了狱卒,许久未发声的喉咙比老妪般沙哑:“狱卒大哥,请问这贵人是哪位贵人,还请告知与我,我便是走到黄泉路也要感谢她。”
明玠浑浊的眼中隐隐透着层期望,发出了些亮眼的光芒。
狱卒冷笑:“罢了,反正要死了,告诉你也未尝不可,这位贵人就是咱们的公主殿下,你最好是带着对她的谢意下地。”
听闻到心中想要的答案,明玠垂下头,倚在墙壁上,缓缓的蹲在角落里,抬手用双手捂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