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开门进去,就被安平拦了下来。
他先行了个礼,然后笑眯眯的看着姜妧身后的红玉,不说话也能明白他的意思,就是只能姜妧进去。
“红玉姑娘,不如咱俩下去喝喝茶,这儿有侍卫守着,您不必担心。”安平指了指下面空出的桌,笑着和红玉商量。
答应归答应,但是让公主一人在这儿,她不太放心,有些为难的看了姜妧一眼,直到姜妧点头,才勉强同意。
两人走后,姜妧才推开厢房的门走进去。
屋内漆黑一片。
姜妧才跨进门中,忽然有些望而却退,没等她转身,身后的门被一阵风力关上。
她顿时置身于看不清五指的黑暗中。
没让她等多久,在她身边左右两侧,竟然亮了两盏兔儿花灯,没等她细看,屋内渐渐点亮更多的花灯,有莲花灯,还有龙凤灯,绢面上还有字,挂着玉坠穗儿,各式各样的图案,精巧又美观,烛光慢慢照亮了整个厢房,就似张灯结彩般,美的目不暇接。
姜妧看着面前的美景,忍不住发出赞叹声:“好美……”
不久后,男人清朗的声音响起:“公主可还算满意?”
姜妧看着身姿颀长的男人从暗处走出来,沿着精巧的花灯走过来,被摇曳的明烛映衬的五官俊美无双,正步履稳健的走向她。
看见他温文尔雅的模样,姜妧忽然觉得眼眶有些酸涩,竟忍不住落下晶莹的泪水来,带着哭腔道:“本宫自然是十分满意的。”
长孙翌走到她的面前,轻轻抚着少女的发顶,声音饱含着宠溺与心疼:“怎么还成小哭猫了?”
两人对面而立,闻着男人身上特有的清冽味儿,姜妧忍不住伸手揽住男人劲壮的腰身,将头埋在他的怀中,声音闷闷的:“谁哭了,我只不过是眼里进了灰尘。”
“那要不要我给你吹吹?”长孙翌的声音明显带着笑意和调侃。
“已经好了。”说着,姜妧松开了男人的怀抱,转身去看那些模样精致的兔儿花灯,方才没注意,仔细看才发现上边有他亲手写的字。
面前那盏兔儿灯上写的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这分明就是情话,姜妧羞红着脸去看旁边的莲花灯,发现上边也题了字:“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这些诗句都是情诗,也亏得他写的出来,姜妧不由嗔道:“你,你好不害臊。”
长孙翌低声轻笑,握住她的手,郑重的吻了吻:“我不想因为害臊再次失去你。”
他说的正是因为前世没将爱意说出口,才让两人之间产生了这么多误会,最终遗憾终生。
“这些花灯都是亲手所做的?”姜妧侧首看见身后的茶桌上满是裁废的绢纸和绸缎。
长孙翌点头,误以为她是觉得没做好,解释道:“初次动手,还不太熟练。”
姜妧不由动容,眼中满是惊喜和雀跃,牵着男人的大手,看着满屋花灯,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拉下他的肩膀,踮起脚尖轻轻的亲了亲男人的脸颊,然后害羞的偏过头去。
不料被男人粗粝的大手擒住下巴,握住她盈盈的腰肢,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狠狠的吻了下去,湿热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少女娇嫩的脸颊上,直到少女喘不过气来,才将人放开,抵着她的额头轻笑着说:“这才叫亲吻。”
姜妧被亲的脸颊滚烫,不想再继续这个问题,免得他又狼性大发,于是问他:“你先前说有要事相商,是什么事?”
长孙翌抚了抚她的发顶,拉着她坐到茶桌前,给她倒了杯热茶,才坐下来开口:“你方才从定国公府回来,想必是已经知晓徐姑娘正在议亲的事了吧?”
姜妧捧着热茶点头,有些诧异他为什么也会关心此事。
谁知长孙翌看出了她的想法,同她解释道:“只要与你有关的事我都会在意。”
姜妧觉得手里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