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怀里,喂她喝过后,才将被褥整理好,让她安妥的睡去。
然后出了房门,叫丫鬟们好生照料,不要惊醒她。
姜妧这一觉睡得冗长,直到未时末,才堪堪转醒,她睁开双眼,闻到的便是男人熟悉的清冷味,一时有些迷糊,她起身坐起,环顾四周,才发现这熟悉的地方是长孙翌的青玉楼中,又想起在水榭时那番对话,她有些脸热,觉着口干舌燥的厉害,便下床趿拉着鞋,去找茶水。
听见里边的动静,丫鬟们赶紧掀开门帘进来,见姜妧在倒茶,忙上前接过:“公主,还是奴婢来吧,您醒来了?睡得可好?”
听这丫鬟这么说,姜妧忽然想到自己睡的是长孙翌的床,止不住的脸红耳赤,喝过水后才觉得好些,只含糊问她:“你们少爷哪去了?”
那丫鬟忙答道:“后院请了戏班子在唱戏,大少爷正陪着老夫人在听戏,大少爷走的时候交代了,等您醒来后,奴婢便带您过去,奴婢先给您收拾收拾可好?”
姜妧点头,只是这丫鬟平日里伺候在青玉楼内,平时只做些端茶倒水的活计,大少爷又不让她们贴身伺候,一时对穿衣打扮这些活计还有些生疏,忙了好一会儿,才将裙摆上的褶皱抹平,发髻也打理端正后,才起身前去后院。
即便姜妧对卫国公府中院落铭记于心,也只能装作陌生的模样,随着这丫鬟穿过廊庑,又走在青石板路上,周边繁花似锦,还有不少挺直碧绿的青树,戏台就设在芙蕖楼中,太太小姐们都坐在二楼听戏,高朋满座,鼓乐声喧,丫鬟小厮们则在底下听戏,吃着瓜子,也十分热闹,红玉和花朝也在其中,见姜妧来了,她们忙挤出了人群,快步走到面前行礼。
上楼时,红玉担忧问道:“公主日后可别再吃酒贪杯了,现在感觉如何?”
姜妧摇头,心知这是长孙翌的功劳,于是便问道:“现在唱什么戏?”
花朝笑盈盈答:“这出唱的正是《四郎探母》。”
上了楼,见来人,夫人小姐们忙起身行礼,姜妧抬眼看了一圈,发现许朝玉安稳坐在席间,神色无异,想来那三老爷应该吃到苦果了,只是不知道自己皇兄想的究竟是什么主意。
丫鬟引着姜妧坐在江老夫人身旁,右侧恰巧坐的是长孙翌,见他若无其事的模样,姜妧又想起先前在他面前出糗,索性不看他,只听江老夫人笑眯眯的问她:“公主吃些葡萄解解渴吧?”
于是就让人将晶莹剔透的青葡萄递过来,红玉站在身后将干净的葡萄用锦帕擦干,然后剥开果皮,伺候着姜妧吃了几颗,葡萄汁水充盈,甘甜如蜜,她多吃了几颗,甜的有些腻人。
戏台里铜锣声大的很,再加上唱戏声音高亢的厉害,嘈杂的不行,恰巧宋婳坐在不远处,直和她使眼色,姜妧便知,她估摸也是听不进去,嫌太吵,可那三老爷还没被绳之以法,她不亲眼看着不放心,便冲着宋婳摇头。
好在不过多时,只见一婆子脚步匆匆面色焦急,走到江老夫人身边,低声说了什么,引得江老夫人神色截然大变,面上由晴转阴。
江老夫人伸手扶住太师椅,指甲掐住木纹,恨恨咬着牙道:“这个畜生,连生辰也不叫我过得痛快。”
这声压得极低,叫坐在身旁的姜妧给听见了,显然是事成了,她偏头看了身旁的长孙翌一眼,看明白他的口型,说是‘事成’。
接着后脚,也有侍卫去姜琅身边禀报,正是姜珏身边的亲信,他压低声音道:“太子殿下无意撞见卫国公三老爷与其姨娘私通,殿下要留下处理,让您带公主和王爷回宫去,不必掺和。”
姜琅自小习书写字,饱读诗书,从没见过这等脏污之事,可是奇耻大辱,听见这侍卫如是说,面上泛上恶心,正准备拱手告辞之际,就见锣鼓声与唱戏声都挺了下来,江老夫人身旁的婆子:“诸位宾客们,实在是抱歉,老夫人身子忽然不适,这戏也不能唱了,夫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