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对她的话恍若未闻,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手掌依旧固执的擒住少女的手腕不松手。
一旁的红玉和花朝也是暗自心惊,都在心里思忖,该不该上前去,毕竟丞相大人与公主也算是熟识,兴许是有要事相商,可当众拉扯又有违公主的名声,这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见长孙翌那副清风霁月的模样,姜妧气的厉害,明明是他与林妙柔纠缠不清,现在反过来拉扯她不松手,他还想左拥右抱不成吗,姜妧顿时恼羞成怒,气上心头,抬起左手,用力拍在男子骨节分明的手掌上。
“长孙翌,你想做什么!你快些放开本宫!”
姜妧疾言厉色。
毕竟姜妧现在只是八岁少女,人还未长大,力气也不大,拍在手背上也没有什么反应,他还是紧紧握着不松手,箍的姜妧手肘生疼。
见到两人的动作,明显是在置气,红玉和花朝再也不敢耽搁,急急跑上前来,准备拉开两人,她们才刚动身,就见几步开外的长孙翌踮脚施展轻功,将她们公主从湖面上带走了,墨绿衣角飘飘,末了还留下一句话:“我与你们公主有话要叙,你们不必担心,待过不久后,我就会将她完好无缺的送回来。”
只留下两人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骤然腾空而起,失重感过于强烈,被逼无奈,姜妧只能抬手揽住男人的脖颈,借此找到些安全感,在空中上下起伏,姜妧不敢乱动,一张小脸青白交加,生怕一个不小心掉下去。
直到抱着她的男人找到了处石洞落下,站在地面上,姜妧才觉得心落下来了,转过身,姜妧狠狠的伸手捶着男人温热的胸膛,眼中泪水瞬间夺眶而出,眼眶绯红,掺杂着委屈也含着愤怒,凭什么他可以如此轻贱自己,还次次如此。
长孙翌被她的眼泪逼得束手无策,突然想起方才用力攥住她的手肘,忙拉起她玉白的腕子,发现上边印着个分明的五指印,已经红的透亮,果真是肤若羊脂白玉,少女的手腕细润莹白,柔若无骨,搭上去就舍不得放开。
若长孙翌正是十几岁少年,可能真是无措,但他到底与姜妧做了五载夫妻,夫妻情深,只要姜妧皱皱眉,长孙翌就知道她是怎么了。
看着面前的少女梨花带雨,素齿朱唇,红着眼噙着泪瞪他,瞧着娇美可怜,长孙翌心中微动,低下高大的身躯,微微俯身,揽住她的双肩,将人抱进怀中,低头便能嗅见少女身上的香馥郁味,煞是勾人。
长孙翌叹了声气,方才解释道:“你怎么听话从来不听完整呢?从前是,现在也是。你这个冒冒失失的性子,恐怕也就我能照顾你,你说说,你怎么不想想,你走了之后,我该怎么办呢?妧妧!”
这声称呼,经久不息,才能传到姜妧的耳中。
突然被他抱住,姜妧还在挣扎,知道听见长孙翌的话声,她才停了下来,头颅埋在男人温热的胸膛中,她的心脏却按捺不住的狂烈跳动,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从前,什么就又叫走了?!
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在姜妧的脑中,想着烟花一般爆炸,可谓惊世骇俗,难道他也是一样,能记起前世的事?
姜妧僵硬的靠在他的怀中,脑中满是不可置信和惊愕失色,她讷讷的闭上眼,结结巴巴的开口:“你这是何意?”
听见她的回答,长孙翌忍不住勾唇,笑如清风朗月,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含笑的声音给了姜妧确定的答复:“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不可思议的想法竟然是真的,饶是冷静从容的姜妧也认不出错愕,她无措的倚在长孙翌的怀中,泪如泉涌,肆意滚落,沾湿了他墨绿色的衣襟,氤氲一片深色,究竟是崩溃还是欣喜,姜妧分不出来,她双手颤抖的抚摸着长孙翌,张了张嘴,哽咽到说不出话来,想脱水的鱼儿喘不过气来。
谁能料想,前世的夫君也与自己相同,两人携着记忆归来,姜妧甚至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