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恭敬回道:“回五公主的话,合宜郡主这是在画杨柳,这颜色是番邦送来的见礼,圣上怜爱郡主,特意赏赐的。”
闻言,五公主的眸中快速闪过一抹嫉恨,宗室众姐妹都是以嘉字辈取名封号,就她独特,单单得了‘合宜’二字,可见她心机深沉,皇上皇后的心里从来只有朝阳,这下又来了个合宜,恐怕日后在他们的面前就更轮不到她嘉宁郡主了。
这么一想,嘉宁郡主心底越发不平,朝阳再怎么说也是一介公主,但合宜算个什么东西,俩人同为郡主,也敢在她面前叫板,不知所谓。
她看着手中的洋红色颜色,心里恨笑,既然合宜还要过来给她添堵,那她也不介意给合宜点教训。
“原来是杨柳图,合宜姐姐,你画完了没?哎呀——”话还说完,嘉宁郡主便惊呼。
红玉一直防备着,她站在姜妧和合宜郡主的中间,赶紧背过身将姜妧护着,眼看着那装满了洋红色粉末的瓷瓶,马上要要掉在那副青翠的画上,就见身旁的合宜郡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扯开了那副画作。
瓷瓶摔落在案台上,声音清脆,洋红色颜料粉末瞬间洒满了整张桌案,可谓一片狼藉。
不少人的发髻脸庞衣裙上都沾染了红色粉末,呛得人纷纷呼吸不顺畅,其中当属嘉宁郡主最甚,一张脸蛋倒真的红的似猴子屁股,格外滑稽。
偏偏那嘉宁郡主还得意洋洋,那表情配着红脸蛋着实难看,她佯装愧疚,转头朝贴身宫女吩咐:“那瓶子太滑溜了,本郡主一下子没握住,快去看看合宜姐姐的画作有没有被污!”
宋大家最为严格,规定时间内布置的任务必须要完成,不论原因。这下合宜郡主总算要出丑了吧。
嘉宁郡主就是看不惯合宜郡主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一片粉末迷住了眼,嘉宁郡主还以为画作早已淹没在颜色中,心中一阵快意,郁气纾解。
合宜郡主握着自己的画冷笑,她自小尚武,连这等伎俩都招架不住,就枉费了这一身武艺。合宜郡主便抽出腰上缠好的软鞭,怒火中烧,凶声厉呵:“竖子胆敢捉弄我,也得看看我的鞭子答不答应!你且来问问我的软鞭!”
虽说画未受损,但嘉宁的恶行犹在,合宜郡主发怒是难免的。
言罢,合宜郡主便怒甩出皮鞭,周身气势凛冽,吓得一众大家闺秀颤颤巍巍,不敢吭声,就怕一个不小心被那皮鞭抽得血肉模糊。
嘉宁郡主就跟被戳穿的气球一样,颤着声喊道,声音全无任何气势可言,“你——你敢!”
早知道这是块铁板,她再无论如何也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合宜郡主眼底嘲讽意味浓重,扬起嘴角讥讽:“我如何不敢,便是定北军中将士也不敢在我面前为非作歹,你区区一介女子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朝阳……朝阳妹妹……”嘉宁郡主大惊失色惊恐万分,结结巴巴,话也说不完整。
嘉宁郡主转头期盼的望着姜妧,那条软鞭要是抽到皮肉上,谁知会不会体无完肤。
这个嘉宁郡主,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姜妧脸上浮现几分厉色,神情冷漠:“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嘉宁郡主摔碎瓷瓶,意欲糟蹋合宜郡主的事,合宜郡主面上占理,这一鞭打下去,就凭平王妃再有滔天的能耐,也无可奈何,尽管告到圣上那去,也讨不了好。
“看今日有谁能救得了你,身为堂堂郡主,心思龌龊行为歹毒,本郡主今日替天行道,这一鞭你不受谁受!”合宜郡主冷面冰霜,当即就是狠狠一鞭落下。
朝阳偏偏视若无睹,嘉善郡主又软弱可欺不敢出声,余下在座众人都同她关系不亲近,哪里又有人会为她说话出头,眼看着这一鞭就要袭来,嘉宁郡主心惊肉跳,寒从脚起。
“合宜郡主何出此言!合宜郡主素日里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