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坡的草地上,隐抱着手臂等在那里。
他担心的看着不远处的那个身影,却又有些害怕犹豫着不敢上去去安慰几句。
自从收到那封信后,白发少年已经一动不动的在大石头上坐了好长时间。
他似乎是在眺望山下的风景分散心思,也可能只是单纯的在思考。
“哎,”隐叹了口气,苦恼的抓了抓头发,心想,“哪怕是无所不能的柱,终究也才十几岁啊。”
得知主公突然病重的事情,还是会受到打击的吧。
他都吓了一跳,更别提对主公那么尊敬的柱们。
长青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时候,乌鸦君无聊的一直在天空中盘旋,甚至和一只猫打架赢得了一块鱼骨头。
乌鸦君打完架回来一看,长青还在那里一动不动。
乌鸦君胆子大了起来,它飞到长青头顶上站着,甚至吃完了那块鱼骨头,可是长青还是毫无反应。
乌鸦君吓了一跳,连忙飞到长青面前仔细一看,这才发现长青神色眼神飘忽的盯着前方。
他果然不是在看风景,而是在发呆。
乌鸦君:“……”
混蛋把担忧还给它啊!
莫名其妙被自己的信鸦扑了一脸,被迫从思考中回过神的长青一脸懵逼:“怎么了?别胡闹啊!”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完全不会发觉外面的时间过去了多少,那边的隐已经等的开始第三轮瞌睡了。
长青好不容易抱住愤怒的乌鸦君,无奈道:“我在思考很严肃的事情……”顿了顿,长青忽然叹了口气,摸着乌鸦君长长的羽毛,怅然道:“你不用明白这些还真好啊。”
产屋敷耀哉的事情,长青不是被打击到了,他是在思考解决办法。
这种类似于诅咒的疾病,医术起不到什么作用。
长青不是医疗忍者,他现在也没有足以支持他去现学医疗忍术的查克拉,但是别忘了,长青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亲人可是忍界第一的医疗忍者啊。
“忍界第一”的含金量非同小可,从古至今得到过这种名号的屈指可数。
如果千手纲手在的话,哪怕破解不了诅咒,也绝对能大大增加产屋敷耀哉的存活几率,给他们鬼杀队对付鬼舞辻无惨留下时间。
现在千手纲手不在,但是非常凑巧,某个总是喜欢把自己弄一身伤的家伙曾被她结结实实的塞了一兜子存放有各种她亲自研制的特效药的卷轴。
长青站在巅峰后就没怎么受过伤,时间太久远,导致他差点忘了这些东西的存在。
“我年轻的时候总是心急气盛,要么迟早有一天把天都捅个窟窿,要么把自己摔个粉身碎骨,要不是有人一直拉着我不肯放开,要不是一直有人护在我身前,没等我长大我早就真的粉身碎骨了。”长青抱着乌鸦君,忽然间有些感慨,“我的家人我的朋友,他们告诉我人活在这世上的意义,不单单只是要争一个胜负。”
他在木叶走过的路太长。
不管日后那些人都变成了什么样子,有些甚至已经面目全非,但他们都曾是长青真的爱过的人。
以前每一次受伤,只要纲手在长青总免不得再受一顿皮肉之灾,纲手就差恨不得把绷带缝长青脑门上,可是某人该不长记性还是不长记性。
长青的记性终究也没长好,但是在那之前他成为了不需要有那份记性也不会再令人担心的存在。
“长青,我拜托你,”后来纲手离开木叶出去远游那天,她没有叫长青小叔什么的,而是直接喊了他的名字,她道,“不管还会发生什么,你一定要活下去。”
“……嗯,我记得。”
长青言简意赅的说话方式千手纲手很清楚,他没有直接答应,而是说他会记得,也就是拼尽全力活着,但是无法保证。
因为他们是忍者。
长青心想木叶那边也不知道过去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