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值得说一下的,在他没成为五条家主前,我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仿佛明天就要死了。在他成为家主这么多年后,我还是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
今天禅院家主死了吗?
在死了在死了。
什么时候能死呢?
快了快了。
些老家伙提起我的丰功伟绩,就会想到我当年成为特级的那场考核,就会提起我的碰瓷。
碰瓷的我没什么事,被碰瓷的监督人员身体抖得第二天就麻溜的辞职了。
“禅院家主跟那时候没什么变化。”
“是啊,都是快死了。”我忍耐住喉间的咳嗽声,“那就不要浪费将死之人的时间了。”
我连“什么事情直说吧”都没说出口,压下去的咳嗽就冲破了我的压制,于是光线昏暗得跟反派聚一样的和室里响起的就是我的咳嗽声。
习惯性的将喉间的痒意和腥甜一鼓气咳出来的我,跟当年的碰瓷场景相差无几,我咯血了。还按着胸膛止咳顺气的动作过大,让自己手腕脱臼了。
“五条家主找到了两面宿傩的容器,禅院家主的看法是?”
为了避免发生开途中禅院家主用力过猛直接断气的可笑事故,人很快的将议内容简练了出来。
人的潜力果然是无穷的。
“我同意给钱最多的那位的看法。我的意见一向如此。”
我活着实在是太费钱了,在这种重要议上将自己的意见与他人提供的金钱挂钩也很正常。
禅院家为要供养我,后代看着就很穷。我为家主,如果不是真的需要钱,谁将权利直接换钱呢。
没有什么比我的命更重要。
面前看着很重要实际上也很重要的议也比不上。
禅院家连自己的家主预备役都能明码标价卖出去,就不要期待我在两面宿傩容器的问题上发表什么不同寻常的见解了。
与他们意见相左的是五条家主,当今咒术界的咒术天花板,那么,容器出了问题尽管可以找他。不要让一个身体差劲靠钱续命的禅院直毘人用命到场。还是他们觉得可以看到我和五条家主五条悟为意见不和而“切磋”?
真要这么想,我的心情很差劲的。
架着我身体让我不至于摔倒在现场能保持端庄坐姿的玉犬唔了两声,尾巴缠住我的腰,重新安静了下来。
这场针对两面宿傩容器的议,不出意料的是五条悟说服了其他高层,将容器的立即死刑改成了死缓。
没有明面上可以压制五条悟的咒术师存在,那么,就不要争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了。想要保下一个人,掌握了方法后,很容易就能做到的。
为耍嘴皮子的人,面对能够杀死他们的人,还是会忌惮的。
无聊的浪费生命的议,让我得到的消息,也就是两面宿傩容器的出现,以及容器即将入学高专。
虎杖悠仁吗?
这种事,交给五条悟就好了。容器出了问题就得顶上,两面宿傩在他判断失误下直接复活,就得负担应对两面宿傩的工作。出事了,那么现在的死缓,可以随时反悔。
毕竟我们这些人,被冠以腐朽不知变通的高层,对背后捅刀这种事非常擅长。
让我们行为收敛的是五条悟的武力,不是虎杖悠仁的存在。
对我们本性如此清楚的五条悟应当知道这件事。
整场会议是在我的咳嗽伴奏下结束的,而在这个过程中,我唯一觉得满意的收获是来自五条家主的转账。上面的金额让我心情好了一点。
能让我出门的不是会议,是大额支票。
禅院家从我上任后就一直缺钱,我的身体为“天与咒缚”,基本上没可能会恢复健康,但不好好养着它,半路罢工是肯定的事。
禅院家内部没怨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