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了,他绝对写不出来二十五英寸的论文。魔术的使用只是一个引子,论文也是,只是挖掘他应有的才能需要付出的代价。
至于这么惨重,不惨重我怎么看他哭呢?
韦伯和我的经历都在说明知识是有重量的,在他那里是二十五英寸的论文,在我这里是迪卢木多的体重以及梦境魔术耗费的材料重量。
还有——
一百四十六页纸的重量和月灵髓液的一百四十千克。
这些重量不是来自迪卢木多的诉说,而是来自于在下水道的储水槽建立工房的caster组。
ncer组与caster组是两个不想要圣杯的参战组,也是两个与正常人相比不怎么正常的组。
caster组的御主雨生龙之介,杀人鬼,有着正常人的生活,甚至比正常人还要开朗一点的阳光青年。
从者吉尔·德·雷与他御主的相性显然是超模了,他作为蓝胡子的原型与杀人鬼的匹配程度实在过于优秀。
这点就让我们ncer组自愧不如,我们是表面和平,而caster组是真的感情真挚。
感情真挚又对杀人艺术有特别理解的两人,在组队后会犯下让人无法容忍的事,是很容易让人理解的。
我的话——
吉尔·德·雷能与我正常交流,不是已经说明问题了?
他有着A级的精神污染,不具备同等级精神污染的个体与他都无法交流。对付一个精神错乱,并且在注视深渊与被深渊注视正在走向末路的人,我并不用费多大力气。
我对这样的人,相性也是超模的。
在精神错乱的吉尔·德·雷眼中,他能在我身上看到的是扑灭火刑的黑雨、复活圣女的深渊,还有无数人死前由希望到绝望的死亡美学。
——所以他在我性别不对的情况下,依旧将我当成了圣女贞德。
“贞德啊啊啊啊啊啊!”
“圣女殿下啊,你也向世界掀起反叛的旗帜,选择复仇了吗??!!”
他陷入了比看见saber时更加狂热的情绪,跟真的看见一个认同他理念,并在前路等他的圣女贞德一样。
从深渊中复活,向他伸出手来决意将复仇的烈焰燃遍整个国家的贞德。
“不,您身上救国的光辉依然璀璨夺目,悲悯宽容之心未曾改变。”那双因为被深渊注视并污染而看起来不像人的眼睛里,两行泪流了出来,“那么,圣女殿下啊——”
“您是为了……是为了我而来?”
吉尔·德·雷试图在深渊里窥见天光,试图以恶之身迎来救赎,试图在深渊里找到没有被污染的信仰。
但非常遗憾——
“我的确是为你而来,但并不是你口中的圣女。”
我不是圣女贞德。
这样的事实,是吉尔·德·雷的声音里颤抖多重,眼神里的希冀多浓,都无法改变的。我不会握上他迎接天光时伸出的手。
“男……男性……殿下啊,他们连您的性别都剥夺了吗?”
“我不是贞德。”
“那么殿下……不,您现在的名字是?”
“只是某位从者的御主。”
显然,虽然能够正常交流,但对方听不听得进去我的话,这点不受控制。
等到caster的御主雨生龙之介回来时,我和吉尔·德·雷已经开始知识的交流有一段时间了。
我们的交流内容并不局限于他渎神时得来的东西,也包括他手上的螺湮城教本。
总得来说非常愉快。
至于他那些有关他死亡美学的艺术品,我并未发表任何意见,他可能也觉得能在如今的道路上碰见一个专门为他而来的圣女贞德已经非常不可思议了,也没有强求贞德非要理解他的艺术,就像他不强求贞德的性别是女性一样。
即使我一再强调我并非圣女贞德,他也完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