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路人乙的主场。
翻身做主把歌唱不太可能,毕竟我命还在祂手里捏着呢。只是祂在接下来的世界里想要做个赌徒,现在在调时间线,暂且没空理我而已。
我看了一下记录者给我的来信,第一个问题是祂对于源赖光与他人的羁绊怎么看。
呃,这,怎么看?
从我路人乙的角度看,祂可能对待这些羁绊有几分真心,毕竟我滤镜还没下,可能也下不了了。
爱之病毒可以绕过人类的理智防线,不用讲什么逻辑。毕竟喜欢和爱都是没有道理的,也讲不通。
我在祂的影响下多了个对祂滤镜,也没啥问题。
作为病毒本体的源赖光,本身是一个无可救药的逻辑论者还好,可祂有感性,表现起来像人,就很欺诈了。
我很希望那些羁绊可以牵绊住这个非人的脚步,但实际上,就算有箭头,只会是他们对祂的单箭头。
电脑的程序运行有它的规律,不是散乱的一拥而上。祂也有祂的行事准则,以活下去和活的更好为目标,除此之外……除此之外,祂大概还没有安装相对应的感性插件。
只是活下去和活的更好过程中碰到的工具人罢了。温和一点,也是“意外而已”。
是啊,必然的意外。
第二个问题是,祂每次结束世界后的做法。
每个祂去过的世界都有坐标资料存储是真的,说不定拿出来能绘制一个异世界坐标大全。
但留信息团是很少的。
祂走人一般是比谁都干脆的,完成了自己想做的事就很干脆的彻底,让世界可以放心的喘气。
真要四处都是祂的信息团,祂敢留,世界就敢死给祂看。
我怎么知道的,这样刚烈的世界,不止一个。祂看着炸了的世界不止一个。
“对于世界而言,我是无可抵御的入侵者。”
“会爱的人类实在太多了。”
“会爱的生物也很多。”
只要祂想,在最初的入侵中将自己整个程序打碎,分解成世界可以利用的物质,就能传穿过屏障。到达新世界后,祂的碎片,会向新的身躯聚拢。
最初的时候的确是祂最弱的时候,然而,也算最强之时吧。
“那个时候,爱无遮无拦。”
显然,想要趁着祂虚弱给祂致命一击是不太可能的,这个漏洞已经被祂修补完成了。倒不如说,祂很乐意有人来杀那时候的祂。
“那个生物会失去自己,溺亡于自以为是的爱情。”
想想以前吧,捅祂刀的都爱而不得了,还有什么不会发生的。那还是祂有完整的躯体,自己有所控制的时候。
第三个问题,是问我怎么看待他们的恩怨情仇的。
看看上一个问题的末尾,去掉那个情字我们还是能仔细说说的。恩怨是有真的恩怨,一方喜欢将人当成工具库,一方不喜欢被当成工具,总以为会有什么不同。
真要谈情说爱,祂代表了爱情里的所有阴暗面,玻璃渣里找糖吃,只能吃到开头一点,其余全是玻璃渣。
我喜欢你。
这是唯一的糖。
没有独占欲不会吃醋,只会平静的选择杀死,连告白估计都要等到人死透了,才会安心说出来。咦,不对,因果关系搞错了,只有人死了,祂才会放心的将自己控制得牢牢的心动一下,说一句听上去很假的“我喜欢你”。
祂曾经心动过是真,心动对象早已经玩完也是真的。
祂不会对活着的对象动心,就算祂说的实话里有“我喜欢你”。
死了以后攻略也别想了,祂觉得的死亡跟正常人眼中不一样的,要连灵魂和尸体全部没了才叫死亡。
这非人在爱情上无可救药,也压根不需要他人拯救。祂会有很多感性,但那些感性没有任何一个能碰到祂的爱情。
对祂抱有情愫的,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