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又一次菜鸡互啄。
我们两个醒过来的时候,姿势很不好。
仓鼠手搭在我肩上,我脑袋顶着仓鼠的咽喉,两个人要不是脚链束缚着,还能有更多的发挥余地。
抬着腿睡觉实在是太累了,我就放弃了。
我能做的只是将仓鼠弱不禁风的身体勒的死紧,无情铁手差点没拗断他细瘦的腰。仓鼠用他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们互相假笑以示尊敬。
理想的睡姿是我们将对方踹下去,一个人独占一张床。但是很遗憾,我们都没做到。
看守者已经对我们各种奇奇怪怪,稍有不注意就会滑翔到成人频道的话麻木了。我和仓鼠一直在通过菜鸡互啄的方式缓解心理压力的方式也被默认了。
医生给我们换了一个新的脚链,我和仓鼠沉默的看着两只放到一起的脚,觉得这可能是医生的恶意。
他走的时候,还皱着眉说:“好好相处。”
声音被布模糊,但是用的是原音,是很年轻的声音,25、6岁的样子。
我们看着他转过身后,背影严肃,却冷不防“噗嗤”出声的表现,又继续盯着脚。
“是跳男步都会踩脚的脚链啊!”
距离由30厘米直降到10厘米,真要跳舞,那妥妥的踩脚,踩着对方的脚旋转,连跳跃都做不到。
脚链里还垫上了一层软皮革。
仓鼠的表情比我镇定,我在哪里愁眉苦脸得正常,他脸上就只有看见一个普通东西的平淡。
“谁跳女步?”
啊哈,你竟然在意的是这个吗?
这种事情难道不是显而易见吗?
我:“一看就是你啊!”
“就你这弱不禁风的身体,被踩脚的话可能要进急救室。”
我们为了证明谁身体更弱的菜鸡互啄还在持续着,看守者对我们做什么都不太感兴趣了。
什么菜鸡互啄天天看都会觉得无趣的。而且我们这两个能玩的很高兴的,身体还这么弱,也没必要特意关注。
我将仓鼠贯起来,去床边的矮桌上倒了杯水,润了润嗓子。这次仓鼠很自然的接了过去,看样子他也渴了。
全程,仓鼠都在踩我的脚。
这是刚刚商量好的事情,脚链太短了,两人三足我们应该也没什么默契,还不如就这样,轻手轻脚一点,省的吵人。
仓鼠的名字应该都知道的,费佳。
至于信息交流问题,我们今天之前全程都在小学生吵架,没交流过怎么配合。因为这种问题,不是一开始看到麻袋就知道对面是谁谁谁的吗?
隔着麻袋都能看出来对方的身份,那么先将对方跟自己锁死不是基本操作吗?
要什么交流,连眼神都不用对的。
费佳在要被摘手套的时候非常自然的醒了,我在要被掏出来关键物品的时候因为睡太久了所以醒了。
因为手套和关键物品都不是通讯工具和能逃跑的,所以保留了下来。
这个组织……
还是讲人权的。
我拿关键物品笔,费佳拿他的手套试出来的时候,心情就很微妙了。
准确一点,它畏惧的是信息和网络,所有电子产品一个都没有放过。但是对同样能传达信息的笔就是睁只眼闭只眼的状态。
手表,手机,电脑,但凡带屏的,但凡是能传递信息的电子产品,就连费佳帽子上的音乐芯片都没放过。
讲人权的一点在于,在被套麻袋的人清醒后,他们就不会动手去搜寻别人身上的物品了。
我和费佳为了互相锁定,仗着病弱的身体直接撞晕对方,给了他们充足的时间,身上的东西都没有少,也没有多。
撕掉费佳的衣服找了一下,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不易察觉的东西。我用笔将他衣服碎片画成桥牌的时候,在上面多写了一堆东西,看守者也明显不感兴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