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是鬼杀队杀得。
火烧不死鬼的,何况那里不是只有一个鬼物。
起火的那一片地方现在的归属是我妻家,大家长不爱去那边,也不想在那块地皮上修什么东西,就宁可那块地烂在他手里。
在别人眼里,这是毒蛇家族的又一功勋了,猩红的,还在滴着血。废墟一日没有重建,所有跟我妻家作对的人都会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
这是可以用抛弃自己最亲密的兄弟的代价换取家族发展的疯子们,被咬住了不成人形也要拖着对方一起下地狱的疯子。
正因为见证了大家长那时候的癫狂,鬼杀队的队员们才在与毒蛇为伍的时候没有了被反咬一口的担忧。
因为他们的痛苦相通了。
大家长止住了哭嚎后,眼睛那边已经通红一片了,他从脸上挤出来一个以前绝不会出现在他面上的表情,温柔的跟他哥相差无几的微笑在他脸上复刻:“啊喏,鬼的话,是一定要太阳和日轮刀的吗?”
“紫藤花也可以。”
“我知道了。”
我妻家的狠绝,可不只是在他哥身上的。大家长挂着那种笑意,将还剩半口气的鬼跟紫藤花埋在了一起,要死了就踢出来,还能撑住就踢回去,这种游戏全程没有动用日轮刀,持续到了太阳出现。
所谓的毒蛇的友谊,想要如此真诚,只能用对鬼的恨意来催化。每个马甲号都作为情绪垃圾桶的我,废物利用而已。
我妻家这十几年跟产屋敷,鬼杀队的关系好,是大家长受了刺激的结果。
这刺激也影响到了我妻佑介,如果我被蝶屋查出来是鬼的话,失去了情绪垃圾桶的我妻佑介和今天全员到齐了的九柱,会让我死的非常痛苦。
我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喝着紫藤花茶,乖乖巧巧的任由虫柱蝴蝶忍进行抽血化验,稍后还要进行全身检查。细致的检查项目列下来,一整天的功夫都花的差不多了。
就算检查完了,也没有想着走一走,就呆在蝶屋里,看着蝶屋的医疗人员处理伤患。
“清介先生,”蝴蝶忍抱着一堆检查报告出来了,语气温柔,“你的身体很健康,就是有点轻微贫血。”
我:“……哦,不用吃鸡肉吧。”
“那倒不用,只是适量吃一点也没坏处。”
我看了一眼我的手,又看了一下微笑着问“怎么了”的蝴蝶忍,“我想捂住你的嘴,不过现在应该晚了”。
我的晚餐:千岛酱配可乐饼,红参鸡汤,鳗鱼饭,还有一杯红枣水。
“这是适量吗,蝴蝶小姐?”
“啊,是的。”
我在我妻佑介跃跃欲试的目光下,闭上眼睛,视死如归的对着……鳗鱼饭动起了筷子。
求生欲促使我动筷子动出来一堆残影,然后我起身说“我吃完了,请慢用”,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鸡汤我喝了两口,可乐饼一块没动,枣子水没了,鳗鱼饭空了。由此可见,我只是不待见鸡肉而已,就算可乐饼里有土豆泥。
鬼对人类食物的接受能力还是蛮可以的,除了什么味道都尝不出来,用点演技就能在吃上面成为一个正常人。
就算我妻佑介问我饭的味道,我也能够说出一点东西来,像鳗鱼饭味道很香,讨厌鸡汤。
“晚饭上只要出现鸡肉,其他东西都会很好吃。”
“清介,你不能这么挑食。”
“我只是不吃鸡肉!这不叫挑食,我的食谱上没有鸡肉这种东西,怎么能叫挑食?”
我振振有词。
然后被他揉了一下脑袋。
还有一个最严重的问题。
因为我们今天晚上是在鬼杀队这边休息,明早才会回去,所以今天晚上,我又……又要跟我妻佑介拼榻榻米了。
这是比出太阳还更让我感到窒息的事情。
我妻佑介的睡相奇差无比。我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