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所发生的世事做出的反应而已。’
佛身顿了顿,又问道,‘那你觉得我等的善与恶......’
净涪本尊答道,‘此间世上,没有绝对的善,亦没有绝对的恶,便是我所分化出来的你与心魔身,也一般。’
佛身听得一怔。
若是似净涪本尊所说,没有绝对的善与绝对的恶,那......
他与心魔身,又是如何分化成形的呢?
净涪本尊似是看出了他,甚至是看似已经离开了识海世界的心魔身心中的疑惑,便解释道,‘是概念。’
‘我在你们身上,固定了我所定义的善与恶。而我固定在你们身上的概念,又束缚着你们的行动与思维。’
这样的说法,不知是不是心魔身与佛身都是当局者迷,听来竟有些石破天惊的胆颤感。
‘你......’佛身竟是再没有其他言语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
净涪本尊知道面色震骇的佛身乃至是此刻身在外间看不出任何动静的心魔身心中所想,便平静道,‘不独独是你们,我的身上,也有我所定义的本我。’
‘本尊,是我留给自己的概念与定义。’
他目光转落到了心魔身所属的那三分之一界域。而就在他目光落定之处,先前才刚离开的心魔身正正坐在那里。
心魔身眸光深深,看不出任何的喜怒。
便是净涪本尊与佛身,也完全捕捉不到他的情绪。
净涪三身中,秉承且真正看重净涪骄傲的,甚至不是净涪本尊,而正是心魔身。
在心魔身的眼中,属于净涪的骄傲仅仅只在道之下。
那是......绝对不容许任何人轻辱的。
但就在净涪本尊以为先开口说话的会是他的时候,另一边的佛身却抢先了,‘本我......也是能被定义的吗?’
净涪本尊慢慢摇头,‘不能。’
‘那......’佛身很有些不解。
‘能被定义的本我只是通通都是伪物,但这诸天寰宇中,真假自来相对,虚与实同样相形,勘破伪物以后,就能窥见真实。因此,待我完全破开我所定义的本我以后,展现在我面前的,也就会是真正的本我。’
佛身与心魔身同时沉默下来。这一刻,唯有一个简单的词在他们心头浮现。
修真。
借假修真。
心魔身漆黑幽深的眼底有什么东西翻涌了片刻才真正地平静下来。
‘在你将我及佛身分化出来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层了吗?’他问道。
净涪本尊听见心魔身的这个问题,竟似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笑了起来。
‘我也很想。’他道,‘但我真的没有这一份能耐。’
他要是有本事做到这种程度,当年他就不会被无执童子逼成那个样子了。
心魔身也是听见自己将问题完全问出口来,才意识到它到底有多可笑,目光不禁往侧旁避了避。
佛身见心魔身一时无话,便将话题拉了回来。
‘本尊,我等修行至今日,但凡我等愿意张目开耳,这诸天寰宇中的许多恩怨情仇、凄惨人事就逃不去我等的耳目去。对于它们,倘若你是我,不,倘若你身上的定义是我身上的定义......你又是怎么看待它们的呢?’
净涪本尊难得地皱了皱眉头,沉吟良久。
佛身很耐心地等着。
就这片刻的工夫,心魔身已经缓过来了,他这会儿又将目光转了回来,带着点稀薄的好奇在佛身与净涪本尊之间来回转悠。
‘诸天寰宇,苦难众生,若闻我名,虔诚诵我号,便是因缘所致,我当援手。’
净涪本尊慢慢道。
佛身静了片刻,又问道,‘那本尊你会帮他们到什么程度呢?’
净涪本尊这回却是应得很快,显然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