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目光去看安元和。
安元和冲他点头,眼中也带着几分兴奋,“事实上,如果你还不来的话,我们也要去景浩界找你了。”
找他干什么?当然是一起去沉桑界啊。
至于说安元和及杨元觉这两个先汇合的人直接去往沉桑界探查,等后到的净涪去往沉桑界与他们一道,那是不敢的。这会儿可不是早先净涪腾不出空闲来的那阵子,他们要敢这么做,回头净涪必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净涪停顿了一瞬,开口道,“所以?”
杨元觉快速接上,道,“所以,我们现在就可以去沉桑界了啊。我们......”
话说到这里,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收住话头,小心地拿眼睛打量着净涪的脸色,嗫嗫嚅嚅地道,“我们......我们......”
他的眼角余光里,安元和早已垂落了目光,只赏玩着自己衣袖上的花纹,压根没有看他。
杨元觉的声音低落了下去,到得最后,完全没有了声息。
净涪对他笑笑,道,“我才刚来,合该先去拜见长辈。元觉,你要与我一道吗?”
杨元觉如蒙大赦,连连点头,“去啊。”
安元和也适时插话道,“那就一起吧,我过来的时候,也还没有去拜见任前辈呢。”
杨元觉觑了他一眼,撇撇嘴角,但他动作却不迟疑,当即就领着净涪及安元和这两个好友一道,去拜见任子实。
因为展双界和沉桑界相隔不远的缘故,任子实这会儿也很是忙碌,尤其是杨元觉这个本来能够帮他分担着些的弟子还要出发去往沉桑界,他就更是只能将所有阵道宗师该做的准备尽数揽到自己身上。
可即便如此,杨元觉带着安元和、净涪来拜见他的时候,任子实还是腾出空闲来见他们了。
净涪与安元和见得任子实出来,当即从座中站起,对着任子实一礼,道,“晚辈见过任前辈。”
杨元觉也端正了脸色,拜道,“弟子见过师父。”
任子实笑得和蔼,对他们点头,“不必多礼,坐吧。”
净涪、安元和及杨元觉才各各重新落座了。
任子实先是细看过净涪,然后赞了一声,“你如今历劫归来,后福绵延,也算是闯出来了,日后修行,当能更顺利一些。”
对于净涪身上发生的事情,任子实也只听杨元觉提过些许,其中更确切的内情,他仍然不得而知。可任子实见多识广,多少能从净涪身上看出些什么来,也很是为他欢喜。
只是......修行道上,福祸不仅难料,也难以分辨,饶是任子实,也着实不敢打包票。
净涪听了,合掌探身一礼,以作谢意。
净涪之后,任子实又看过安元和。细看得一阵之后,他又笑了一回,仍然赞道,“这些年来,你在剑道上的修行也很有进益啊,不错,不错!”
安元和也是抬手行了一个剑礼,谢了任子实一回。
任子实转头就看向杨元觉,“你的修行也大有进益。”
他到底是杨元觉的师父,哪怕将净涪及安元和视作自家亲近的晚辈,也仍然很注意杨元觉,未曾因为赞赏净涪及安元和而轻忽了杨元觉这个自家弟子去。
“你这一回去沉桑界,万事都要注意,不可太过痴迷于其中的阵禁,以致误了大事。”
他也不是第一回因为沉桑界的事情叮嘱杨元觉了,但当着净涪及安元和的面,他还是又谆谆叮嘱了一遍。
杨元觉觑了旁边的安元和及净涪一眼,到底认真听了。
真惹出事情来,他自己遭祸不打紧,最怕的就是连累了净涪及安元和两个。而且他也不是没有前科的......
想想前不久那阵子他与安元和去景浩界见净涪时候被净涪窥破拔出的魔气,杨元觉心头一抖,态度又更严肃恭谨了几分。
待到任子实终于停下来后,他